但其为人缺少魄力果断,当断不能断,处事犹豫不决,不可大任也!

就这时,外边忽然传来脚步。

“刘中书可在?”

声音落下,刘三吾赶紧起身迎接。来者不是旁人,而是礼部尚书郑沂亲自前来。

“部堂大人!”刘三吾拱手道。

“刘中书不必多礼!”郑沂温和的笑笑,然后看看屋里,“诸位都在呢!”

“见过郑部堂!”众考官起身行礼。

“闲话不多说!”郑沂笑道,“皇上圣谕,让你们翰林院的考官重新阅卷。卷子嘛,本官亲自从库房中挑了出来,又亲自给各位送来!”说着,笑笑,“放哪?”

刘三吾顿了顿,“有劳郑部堂了!”说着,看看,“来人,把”

“且慢!”侍讲学士张信忽然道,“刘学士,这卷子不能就这么放着呀?”

“嗯?”

莫说刘三吾,郑沂脸色都变了,开口道,“卷子不放这,你们这么重阅?莫非,你们是要抗旨?”

一声抗旨,让众位考官的脾气又上来了。

归根到底此时的大明朝,当官的都脾气犟,哪怕老爷子杀了一茬又一茬,愣头青也层出不穷,以抗旨为荣。

“郑大人此言差矣,我等何时说要抗旨?”张信怒道,“既要从重新阅卷,下官问您,怎么阅?”

郑沂一部尚书,何时被人如此吊脸子,不悦道,“你们如何阅卷,关本官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