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冷不防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吵si了,闭嘴!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的。」

我可是伤患耶!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是很想向白袍男大声抱怨,但一对上视线,胆子什麽的根本不存在,最终只能气势不足的小声抗议:「失忆只是小事?什麽都想不起来我会很困扰!」

战战兢兢的把脸上的巴掌扯下来,感受从手心传来的温度,我不由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前白袍男就把手ch0u回去,他不客气的回嘴:「困扰的又不是我。」

好、好过分!我委屈的想,我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耶!就不能稍微安慰我一下吗?

黑袍男这次直接把人抓到後面教训,医生摇头苦笑,转头面向我。

现在的我就像是将要受到审判的犯人,害怕又慌张,深怕医生说出最糟糕的结果。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你失忆的是因为身t或是jg神,抑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你不要想太多,可能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想起一切,我以我的名意保证绝对会让你恢复记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让自己赶快恢复健康,知道吗?」

尽管很在意医生停顿的理由,但混乱的脑袋实在没心情再多关注其他事情。

医生说得没错,我可能只是短暂失忆,毕竟受了这麽严重的伤势,脑袋有哪里撞到,或者是事发当时过於冲击,等伤势恢复後就会自己想起来。

我要相信专业的判断,况且我现在的确哪里都去不了,也只能努力让身t好起来。

之後的事情以後再说。

「谢谢你,医生。」

医生露出温柔的笑颜,再三叮嘱我要好好休息,他提着医药箱离开房间。

至於黑袍男在严厉警告白袍男要好好照顾我後也离开房间,在场只剩下我和白袍男大眼瞪小眼。

我尴尬的露出傻笑。

白袍男重重哼了一声,吓得我赶紧移开目光,但又好奇的偷偷看过去,只见他一pgu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老大不爽的瞪着我,「都是你的错,给我道歉。」

「对、对不起!」

我马上正经危坐,结果又不小心扯到伤口,我忍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赶紧道歉,虽然还是ga0不清楚我错在哪里,但黑袍男这麽生气肯定是我哪里惹到他。

对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消气的样子,反而更加咄咄b人:「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咦?呃……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道歉!」

「是你要我道歉的说——不过如果能让你气消,我道歉几次都愿意。」毕竟我的确给他添麻烦了。

听完我的回答,对方陷入沉默,一直被人盯着看实在很不自在,我应该没说错什麽吧?

「如果你是nv人,所有人会为你争得血流成河,可惜你是带把的,根本没人想分出时间照顾你。我们只好用猜拳决定照顾你的顺序,不巧的是我天生运气不好,最後的结果是由我全程照顾直到你康复为止。」

「原、原来如此。」

我就说白袍男会生气肯定有什麽理由,果然是因为我的问题,遗憾的是我没办法变成nv的,是说原来我是男的。我忍不住0了0自己的脸,结果只0到绷带,有些好奇自己的长相。

白袍男似乎不满我的反应,突然握拳敲下去,好痛!

就说我是伤患!又打我!

双手按着头,我满腹委屈。

「我在试试看能不能让你恢复记忆,顺便让你变聪明一点。」

欸?是这样吗?我认真的回想,可惜的是还是什麽都想不起来。

深深的叹息传来,战战兢兢的看过去,白袍男的表情好可怕,我又做错什麽了?

我很努力不要惹对方生气,现在看来成效不佳。

白袍男忽然转身从ch0u屉拿出一面镜子,闷不吭声地塞进我手里,语气粗鲁的说:「你不是对自己的长相很好奇?刚好趁这个机会看看自己的脸有多蠢!」

我很惊讶,没想到会被他注意到。

我感激地接下镜子,镜面映照出一张病容,消瘦的脸上伤痕累累,但勉强看得出来是张不算难看的脸。睡乱的黑se短发、稀疏的眉毛、黑se的双瞳、坚挺的鼻子、缺乏水分的嘴唇,我用缠满绷带的手一一确认。

这就是我吗?

说不出来的陌生,我对镜中的脸毫无印象,莫名的感到一阵恐慌。

而且这张脸——

不想再看下去,我连忙放下镜子,身t动起来很不协调,除了伴随疼痛外,动作很僵y也很不自然,就像是这具身t并不是我的一样。

顺手把镜子放在床边的茶几上,注意到白袍男正坐在旁边百般无聊的翻书。

「我可没有被男人盯着看的兴趣,还不赶快躺下来休息!别再增加我看护你的时间!」

发现我在看他,白袍男不由分说起身走到床边,b我躺好并为我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