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纠葛(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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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也空空的,脚步一寸一寸地后移,她的视线一直都定在他身上,定在她亲手刺入他身体的那把刀上然后猛地转身冲了出去
安宁知道自己的演绎方式和记忆中的那一版有很多不同之处。不是要刻意区分开,而是自然而然呃按着自己的理解去演绎了属于自己的沈南星。就是细微之处,她也是很认真地去反复揣摩。
比如在教堂里蔡邵芬告诉她鸿飞受伤那一幕,她就特别停顿了五秒钟后才转过头去,用有些麻木的声音低声道:“他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可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发飘,不知究竟是在看什么地方。
在五月花俱乐部,老板娘要丢掉她的旧衣服时,她也是同样停顿了数秒后才笑道:“丢掉好了。”被丢掉的不仅仅是旧衣服,还有她不愿想起的过去。目光幽幽地目送老板娘离去,她没有像剧本中一样靠在床上抱着枕头笑。而是倒在沙发上,仰着头,呆呆望着天花板,足有半分钟之后才低头,嘴角清浅地勾起
说起五月花这一段拍摄,倒不能不提两个人。一个是饰演老板娘的罗蓝。初见这位著名大绿叶老戏骨时,安宁很是吓了一跳。诡秘的龙婆啊!虽然仍然是那张让人有些发怵的脸,可穿上旗袍,拿着烟杆,慢悠悠地说着那些关于感情的感悟时,居然真的很有旧上海女人的风韵。
蔡邵芬甚至还笑言:这副装扮很像你从前拍的那辑宣传片啊!安宁失笑却又有些恍惚,的确是很像。只是忽然之间说起,竟突然觉得那些事有些遥远
时光似水。
另一个要提的演员则是剧里南星的丈夫宋怀光。演宋怀光的男艺人虽然不是大帅哥,但也算是仪表堂堂,乍看很有风度的。但安宁知道他的名字是洪潮风后,就完全敬而远之。这一位,单说名字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说道他是“四大颠王”之一,恐怕知道的人就多了。
同对蓝洁英的怜惜不同,安宁对这位曾傍上b女士又在分手时向她追讨“性服务费”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好感。所幸两人的对手戏虽然多,但毕竟南星始终也没有爱上他,要不然安宁还真不知道以现在的能力,到底能不能演出那份情来。
当她这样怀疑时,立刻检讨。一个演员,这样想就说明演技还有待提高。所以在和洪潮风的对手剧中,刻意让自己更加入戏,既暧昧又冷淡,出来的效果倒也算可以,只是,回放里看,那妖媚而又忧悒的女人真的不是南星,而是五月花的约瑟芬。
和张智林演对手戏时,就没有这样的困难。因为之前拍九阴真经时已有默契,所以,每场感情戏都显得很自然。尤其是在最后一夜那一场舞后,两人在黄浦江畔。明月当空,灯火辉煌,两个伤情的人,仰望天上的明月。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
“是啊!今天是十五。十五的月亮是最圆的。”
仰望着天空的眼中是深沉的痛,唇边却还是泛上一丝浅笑,淡然而凄伤“可是过了今天之后,月亮就会变了。”
“月亮会变,可是人不会。”
将目光收回,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低语:“可是你明天就要结婚了。”
男人回望着她,一样沉沉的痛“今夜是我们的最后一夜。”
“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你不要在惦记着我。”一语毕,她有些哽咽,转过头,侧过身,几乎不敢再看上一眼,若是再看上一眼,或许就无法抽身而去了吧?却感觉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顺势转身,她深深的凝望着男人,抬起头抚上他的脸,终于倾近身体,深深地吻了下去
“cut!”虽然导演已经叫了停,可两个人相握着的手却没有立即分开。目光相对,眼神都有些恍惚,显然这凄美的一幕,大家都有些入戏。
“真是太感人了!连我都要哭了”蔡邵芬跳过来拉着安宁,却又有意无意地嗔怪道:“可到底都是人家结婚前一夜嘛!你们两个居然做这种事情”
目光一闪,安宁笑道:“要怪你去找李监制啊!谁让他这样安排的呢!”转身,却刻意没有去看张智林。
戏是戏,现实是现实,一个演员最难的不是入戏,而是如何抽离角色,还原现实生活中的自己。
重生后一次没有在家里过的春节就这样在紧张的拍摄中渡过。虽然监制也给每个同事发了红包,大家也在一起吃了团圆饭,可到底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二月份时,上海的戏拍了大半。为了能拍到雪景。仍兵分两队,一组留在上海,而另一组则赶赴哈尔滨。
二月的哈尔滨,仍未转暖,零下十几二十度的气温,让几个人一下飞机就开始大叫受不了。
“东北沮丧这样了。”在一片叫苦声中,王雪倒显得很是平淡。一行人中,除了安宁只有她穿得最多。
拖着大包小包又并拍摄设施走出机场,却未见本来约好的哈尔滨电视台工作人员。一直从上海陪同过来的小王也急了。跑过去问人,半晌笑着转头挥了挥手,显然是问到了。
上海话对东北话,他能听懂也算厉害了。安宁偷笑,如果不是每年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