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都嫁入了颜家,我们再这么任人欺负,咱们家里被嘲笑事小,莫不是让人笑话了颜家?”

靳筱轻轻抿了口茶,柴氏说的采办位置,并非一般政府采办,而是军需采办,颜家把控军权多年,怎会轻易将这个位子,交到外人手里,靳家和颜家的姻亲,不过靠靳筱一层薄薄的纽带,这也是为何靳筱不屑开这个口。

家中人胃口太大,念头打到了军火上,若是一般的要求,自然早就绕过靳筱,向颜家求来了,靳家会一次次要求她,无非是正路走不通,希望她能靠枕边风或者撒泼闹事让四少就范罢了。

靳筱轻轻叹气,一副为难的样子,“我每次同四少说,他便会生气,说我妇道人家,不要管这些事,”她对上柴氏的目光,“嫂嫂也知道,我在这里,其实也说不上什么话……”

柴氏眼里的窃喜并没有被遮掩的很好,靳筱自然能猜出,作为二哥的妻子,她兴许希望靳筱能帮上忙,而作为一个nv子,她巴不得靳筱过得毫无地位,不过表面光鲜。

靳筱见多了这样的nv子,一生见不得别人好过,总想着拼命为自己谋求,不过是偷别人的,还是抢别人的。

柴氏窃喜又轻蔑的作态,让靳筱觉得恶心,她且想着不如装病算了,又听见一串脚步声在走廊响起,门口的丫鬟通报道,“四少来了。”

话音未落,颜徵北已踏着军靴进来。他今日大约刚从校场回来,手里拿着军帽子,头发有些凌乱,却显得英姿b0发,不同往日稳重的样子,倒带了少年气。柴氏和柴静琴赶忙站起,柴氏有些慌乱地抚了抚旗袍的下摆,笑道,“四少爷回来了。”

颜徵北笑了笑,“听靳筱说二嫂来了,便提前回来了,”他将帽子递到靳筱的手里,顺带握了握妻子的手背,又道,“二嫂几时来的韶关?”

四少往日回来,若是她在庭院或者客厅,大多将她拦腰抱进怀里,一边走着一边问她一日过得如何了。如今家里来了客,四少自然礼貌地寒暄,他家教很好,让人感觉自己是被礼遇的,款待的,心里十分舒服。

如此看来,四少同她实在是不同的。哪怕是自家的嫂子来,靳筱也未能像他这样亲切地聊天。他日日泡在军营里,竟也能聊几句新兴的款式,和电影圈的八卦,时不时让柴氏捂着嘴笑他“太会说话。”

四少倒未曾同她这样风趣过,靳筱想,他的打趣不过是围绕她的兴趣罢了,想来也是她自己太无趣,每天只有杂志,四少也没有心思同她开别的玩笑。

靳筱低头抿了口茶水,四少问她身旁那nv子的学业学到哪里了,可学了现代诗,她只觉得心里升腾起的不快,甚至盖过了刚刚同柴氏周旋。可她面上是平静无波,只在必要的时候cha几句话,既不显得生疏,又免得显得小家子气。

柴静琴一一的回答了,靳筱放下茶碗间,柴静琴耳边的红霞刚好刺进她的眼睛里,她瞟到柴氏如何看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的,那眼里的赞许和鼓励,让靳筱的手轻轻抖了抖。

纵使那轻微的颤抖十分微小,实则她心中已百转千回了许多,仿佛她鸵鸟了许多了日子,老天终究看不惯她的闲适,再一次把现实摆在她眼前。

四少大约是喜欢nv学生的,b如她上次运动衫的那次,柴静琴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文静气质,兴许正和四少的胃口。

靳筱是傻气的,是不是四少更喜欢睿智有学生气的新nvx?

她无从得知,却只是淡淡笑道,“厨房已经备好菜了,不如一同去西厢用晚餐吧?”

靳筱堪堪定了定神,努力平息心绪。

她往日并不会想许多,如今失了看客的心态,着实让她慌乱。杂志中千万种失意nv子,无非都是丢了心所致,是以靳筱往往规劝自己不要用心,更加不用动心。

他的确是个很好的男子,受人ai慕似乎是他的天分一般,然而这种天分是同靳筱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世间能让这般男子收了心的,大抵的结局也是家世相对的俊男靓nv,而非一个躲在家里看书的少nn。

你总是看的这样清,她在心里嘲弄自己。

连自己的心情都看的悲观又清楚,靳筱伸手舀了一碗冬瓜汤,她的手腕十分细腻,连带舀汤的姿态也十分婉约,四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多了一丝温柔。

四少又抬头,笑着问道,“二嫂在韶关城住的可还好?”

柴氏放了碗筷,轻叹了口气,”劳烦四少关心,原些是小了些,四少nn带我们换了旅馆,宽敞了许多,”她又皱着眉,露出哀怨的神情,“宽敞归宽敞,昨夜竟有老鼠,我们姐妹俩,可吓得不轻。”柴氏望向自家妹妹怜ai道,“静琴都没有睡好。”

她说这些无非是想说明靳筱的苛待,指望四少g脆留他们在颜公馆住宿,这样大的房子,自然不缺几间客房。靳筱顺带接了话茬,“是我疏忽了,我总以为韶关城最大的旅馆该条件好些,竟也有老鼠吗?”

四少拍拍她的手背,“韶关毕竟不b省城,这边的旅馆都年代久了,有老鼠也是正常的,”他沉y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