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舒梵笑不出来了。

“笑啊,怎么不继续笑了?”男人沉黑的眼底泛着淡淡的嘲讽。

桌案是那种长条的,特别窄,她只能挨着那么点儿,不由挺直背脊。

双腿悬空,一颗心也像是被吊在了半空中。

“给你个辩解的机会。”他单手支在她一侧,闲闲的,手背上有青筋微微凸起,优雅又性感。

这会儿他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冷静又斯文,但比方才生气的样子还要让她害怕。

“还不开口?”他身体下沉,双目炯炯。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无限拉近,舒梵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没办法开口,平时的伶牙俐齿丝毫不见,嘴巴好似被胶水封住了。

“真不开口?”

她咬着唇,被他大力捞了过去,双手已经软绵绵地攀上了他的肩膀。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好像是被灌了药似的,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

他的呼吸温热的拂在她面上,下一刻捏着她的下巴发了疯似的吮含住。

她缩起身子想要动,手被他扣握住,好像被捏住了命脉一样动弹不得,只能被迫软在他怀里。

不然怎么说温柔乡催人命呢?舒梵觉得这会儿就像是被闷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脸颊红扑扑的,脚下是虚浮的,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着力,身体里有什么正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地冒出来。

意识是模糊的,人又是很清醒的,她怔然地望着他,忍不住伸手扶住他刚毅的面庞。

李玄胤怔了一下,敛眸望着她。

她白皙的面孔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桃粉色,欲语还休,娇艳欲滴。

白嫩的手如葱段一般,柔柔地贴着他的脸颊。

她以前没这么仔细地近距离看他,阴影里,他的轮廓更加立体,鼻梁如峭峰,侧面一条笔直的线,眼眸幽深而冷峻,瞧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的脾气,确实是不太好。

“想什么?”李玄胤喝问。

她撇撇嘴,很小声地嘀咕:“你能别这么凶吗?”

他笑了,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了起来,转眼便绕过了屏风,搁到了高案上。

这是练字的案几,较吃饭的桌案要宽敞些,可人坐在上面还是有些逼仄。她还愣愣的不知道他想干嘛,已经被架了起来。

舒梵此刻终于回过神,面颊不由通红,勉力撑住身后的木板才能维持住。

“干嘛啊?”她明知故问。

“干嘛?你说干嘛?”他拉着她的手微微施力,借着这份力道,半倚着后靠的她又被拉了起来,双手不觉搭在了他肩上。

他的吻带着强烈的侵占,深入浅出,舌尖好似在探寻她口腔里那点儿尺寸大小的地方。

她被吻得面颊绯红,好似在激流中跌宕,双腿都有些打摆子了。

舒梵垂着头默然不语,雪白的腿就这样搁在了他腰的两侧,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她不敢抬头去看他,脸颊红红的,垂着头埋在他怀里。

这会儿,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出口。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一切都变得鲜明,她退无可退,被困在这不足二尺的窄案上,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

舒梵呜呜的发不出什么声音,心里满是饱胀,视野里烛影都在明晃晃地晃动,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

她闭上眼睛,捧着他的脸颊迎接他滚烫的唇。

随着这个长吻的结束,她身上也是密密的一层湿汗,哭着要下地。可像是被钉住了似的,根本没办法动弹。

他顿了顿,凌乱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含住她的耳垂。

她差点儿跳起来:“不带这样的!”

“再来。”他低笑,忽然觉得她这副受惊的模样格外可爱,宽大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际,捕捉到那一条系带。

衣襟半敞,红色的肚兜上绣的是海棠花图案,鲜艳夺目,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

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过,心跳像是奏琴的节律,带起她一丝丝的战栗,她一双水汪汪的眼好似蕴着春水。

就这么可怜又无助地望着他,一直望到他心坎里去。

他背脊僵硬,受到这样的刺激,吻她更没有道理,接下来的动作可以说是毫无章法。

舒梵左右躲闪想要避开,但她就这样被钉在了那边,怎么逃得掉?像落入悬崖时身上还缠着一根绳,一次次往下坠落却偏偏无法坠底。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热了,冰冷的木板都被她磨得发烫,他掌心的热度更垫着她,将她往上微微托了一下。她便整个人吊到了他身上,更加泣不成声。

舒梵咬着唇,只觉得头皮都是一阵阵的发麻,再没有这样惊心动魄过。

她眼睛里积聚了越来越多的水汽,已经不能遏制,后来成了生理性的泪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搁到塌上的,人还有些懵懵的,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