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了玩乐的心思,深锁g0ng门,将这场病装得长长久久,每日里自己打打棋谱,临摹些名人的花鸟图,大多数时间,用来发呆。

天气渐冷,大雁南飞。

等第一场白露落下的时候,g0ng变悄然发生。

我没想到,姑母竟悄悄和六王爷暗通款曲,珠胎暗结,她所谓的“散心”,其实是去养胎。

待到如愿诞下男婴,她便纠结人马,za0f作乱,意yu除掉仲安这个不听话的棋子,取而代之。

我更没想到,我心目中满身浩然正气的伍正卿竟然会助纣为nve,带领大军攻破g0ng门。

g0ng里乱了套,好几个大殿都走了水,白烟腾腾,g0ng婢们四散奔逃。

这样的紧要时刻,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担心仲安。

我换了g0ngnv的服饰,打算悄悄去寻他,若是他落入了姑母之手,我这个侄nv好歹还能拦上一拦,保他一条命在。

在g0ng道上,我碰见了骑着白马的伍正卿。

他看见我,立刻翻身下马,神情紧张:“阿萦,你怎么在这里?”又吩咐左右,“快护送大小姐出g0ng,送她到太后娘娘那里去!”

我怔了一怔,从这格外亲昵的称呼里嗅到不一样的味道,心生警觉,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伍正卿知道我害怕,缓了神se安慰道:“阿萦,你对我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我心里也是心悦你的。当初不过是事急从权,才暂且送你入g0ng,如今胜负已定,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谁说胜负已定?”一个冷漠霸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看见乌压压的弓箭手们严阵以待,冰冷的箭镞对准我们。

人群的中央,站着神情陌生的仲安。

我忽然发现,我压根看不懂这些男人。

无论是我曾经暗恋过的将军,还是相处了三年之久的夫君。

伍正卿目光微闪,知道自己中了仲安的计,低声唤我:“阿萦,你骑马先走,我护你杀出重围!”

一支利箭s向他的身形,b得他往后闪躲,拉开与我的距离。

仲安冷笑:“阿萦是朕的皇后,只会待在朕的身边,乱臣贼子,好大的狗胆!”

他一声令下,两队人马厮杀在一起,锣鼓喧天,地动山摇。

我恍恍惚惚落入仲安怀里,他捏紧我的下颌,迫我直视他,目光中藏着滔天的怒火,声音努力克制着,听起来有些紧绷:“你真想同他走?”

我忽然觉得委屈。

这种情绪太过丰沛,b得我不得不立刻找个渠道来宣泄。

于是,我流泪了。

仲安r0u眼可见地滞住,动作僵y地帮我擦拭掉下来的泪水,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哭什么?”他黑着脸,余怒未消,“朕的皇后好生厉害,众目睽睽之下,险些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

我也生气,推搡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抱住,怎么挣扎都逃不开。

“不要你管!你找你的许贵人刘答应去,我的si活与你又有何g?”醋意经历时间发酵,越发浓烈,这会儿不管不顾地全部冒了出来。

仲安愣了愣,不怒反笑,抬手蒙住我的眼睛,亲了我一口。

我愤怒地要去咬他,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定住身形:“傻子,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什么选秀,什么纳妃,全是用来气你的,不过你可真是能忍,我还以为……”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低头又来亲我。

战局很快明朗。

原来仲安一早便察觉出异动,瞒过所有眼线,调了一支兵马从暗道里潜进来,在g0ng城蛰伏已久,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顾心腹们的谏言,饶了我母家,亦留下姑母一条命,将她软禁于冷g0ng。

伍正卿却没那么好运道,被仲安流放至千里之外的云南,那里cha0shy冷,又多瘴气,想来日子必定艰难。

但我并不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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