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朋友?」

「嗯,刚认识的朋友。」

「需要多久?」

「一段时间……或许需要半天吧。」

毕竟再怎麽赶,往返顶峰与山庄两地之间都必须花费数个钟头的时间。

再加上最初的攻顶行动中,我已经消耗了大量t力,以目前的身t状况想要再进行相同的任务,势必将投注更多的心力和时间。

会很累,但却是我心中的愿望。

「嗯……」老爸面露难se。

「拜托啦!」我出声哀求。

如果就这麽结束的话,我真的很难接受。

至少,该跟她说一声抱歉,说一声再见。

「别再上来啦!人家才不想再见到你呢!呸──!!」

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稚neng而又孩子气的nv孩声。

「玛那!」四处张望,我试图寻找她的身影。

没想到,却连一片衣角都找不着。

「玛那,你在哪里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山顶上啊。」

「咦,你还留在原地,没有下山吗?可是……呃,那我现在听到的声音……」

「你刚才说过的吧,说我并不是普通人。真是的,这种事情不用你说,人家自己最清楚啦!」

「意、意思是……」

「是我使用一种你没有的……那个啥?该说是能量吗?啊,不管啦!反正就是用了某个方法让我们之间产生一定程度的连结,然後进行远距离对话啦!」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连这种事都办得到吗?」

「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当然会惊讶啊,你知道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

话说到这时,我听到了老爸和老妈的低声交谈。

对话内容是让我十分难堪的「老公,你觉不觉得颀木变得怪怪的?」、「嗯,回来之後先是说要和新朋友道别,现在又对着空气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还有「刚才他跟我说影片中拍到了人影……但是我什麽都没看到啊,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嗯,看来回去之後有必要带他去看看医生、收收惊才行。」

……呃。

「哈,哈哈,班上要演出的话剧台词可真够难背的。老爸,我先去旁边练习一下,马上就回来。」

假藉练习话剧台词为理由掩饰我在他们眼中的怪异行为,我移动到距离绯云山庄约有五十公尺远的地方。

「怎麽回事,只有我听得到你的声音吗?」。

「那当然啊,人家锁定连结的对象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也不知道为什麽……就只能是你一个人而已。」

「这样啊,只有我才听得到啊,哈哈。」

「你、你在笑什麽东西啊,好恶心喔!」

「感觉很像心电感应耶。这麽一来,不管我们相隔多远都可以说话聊天了呢。。」

「先别说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心癫肝y是什麽东西,靠现在这种方法传递讯息是有距离限制的!你啊,别把事情想得那麽简单啦!」

是吗,原来是有距离限制的啊。

分离之後将无法再进行联系。这意味着,我们终究还是要道别。

若真的是这样……至少,我也该将「那句话」传达给她。

「玛那,我要回家……要离开这里了。」

「……喔。」沉默了一下下之後,她轻声回应。

「原本还想要察明那些关於你的事情,看样子是办不到了。没能给你一个交代,真是抱歉。」

「用不着放在心上,本姑娘一点都不在意,反正打从一开始就不曾指望过你。」

好酸!这个小丫头说话酸溜溜的程度已经快将我的脸皮腐蚀殆尽啦!

可恶,亏我还那麽真心诚意的向她道歉呢!

「而且……虽然并没有不好奇,但是总觉得,好像也不是真的那麽重要。」

「为什麽呢,这可是关系着你的身世之迷啊。」

「因为人家已经明白了。无论我来自何方,无论我为何而来,这个地方,这个国家都是我最重要的故乡。只要能活在这里,就让我感到很安心,很踏实。」

「玛那……」

「现在的我,听到了很多声音。该说是声音吗……或许说是心情b较准确吧。感激、祈愿、赞颂、信服,各种出自於内心,最真实的心情,让我感觉非常温暖,让我觉得……自己属於这里。」

「是这样吗。嗯,真是太好了呢。」

不管眼前的困境再怎麽艰难,只要我们心中对自我抱持肯定,对孕育生命的大地抱持认同,即便是走在一片漆黑的道路上,这份荣耀都将引领我们坚定不移的跨出脚步。

玛那,是一位坚强的nv孩。

「这跟某个连道歉都不诚恳的家伙有着天壤之别呢。」

「……」

只是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