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读书人!”朱允熥又转身看看桌子上的奏折。

腾腾腾!

外边出来急促的脚步声。

何广义几乎是飞奔而来,迈过门槛时脚步不利索,噗通一声绊倒。

不顾鼻青脸肿的爬起来,高举手中的条陈。

“皇上,山东的折子刚到!”何广义大声道,“刚刚到!”

朱允熥瞥了他一眼,“送过来!”

“是!”

一旁,朱高炽心中警觉,“李至刚的折子走的锦衣卫?怪不得,在南书房就没见过他的折子!”

朱允熥接过来,用力的拉开折子。冷眼一看,更是勃然大怒。

李至刚在处置利用免税特权,损国利己的读书人时,涉及到了济南府的官学学政。

这位学政大人的名下挂着亲朋好友一千八百多亩田,全部免税。

李至刚当场罢了他的官,并痛斥这些获罪的士绅,武断乡里,欺压百姓。

这位学政说了一句话,一句所有官绅基层都想说的话。

“历代皆有之事,何以本朝乃大罪!”

“吾等读书何所图?钱粮民夫若与百姓同,何必分官户,儒户?”

“何其不公也!”

这句话,直接在山东境内引起轩然大波。

据锦衣卫的调查,有数位致仕的官员还有士绅串联,全省罢考!

且正在准备联名上书,请朱允熥罢免李至刚。

“哼!”看到此处,朱允熥又是满脸冷笑,“嗯,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同时,他也心中暗道,“李至刚是下手狠了点,急了点。但无论如何,都要撑他。不然,以后新政就成了笑柄!”

“侯庸呢?”朱允熥又开口问道。

“侯尚书在南书房!”朱高炽回道。

“传他!”朱允熥端起茶盏喝了半碗,“他在山东做过布政使,问问他的意见!”说着,目光看向山东布政司的奏折,“传旨!山东布政司使潘伯庸,庸匮无能,降四级留任以观后效!”

“这他妈什么逻辑?”朱高炽心中暗道,“你丫不说李至刚,把人家山东布政司给处理了?”

这时,忽听见宝座上的朱允熥,冷冷笑道,“许久未曾杀过读书人,大明朝的刀,锈否?”

朱高炽猛的一哆嗦。

而一旁的何广义,则是无声的叩首,退到一边。

“活阎王!”朱高炽心中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