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慕白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然早把这不当做一回事了。他微微一笑,也不做回应。

鬼冥却也不以为仵,眼睛又飘到了站在众人之外的卫公子,咦了一声,似乎很有些惊讶。

又用眼睛打量了半天,才说道:“可喜可贺啊,卫公子比上次来见本教,修为更有精进啊,真是我圣教的后起栋梁”

卫公子却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一身的桀骜可见一斑。

鬼冥似乎早已经知道卫公子的脾气一样,也不计较,又挨个的问候了几个人,最后顿了顿,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血影教竟没有来人吗?想当年圣教顶梁如今竟然衰落至此……”言语间颇有些惋惜。

林秋风说道:“晚辈临出门的时候,师傅交代过,但凡为圣教之事,我长青门必不落后。”

后面的一些旁支门系,听到林秋风这样说,也都随声附和,反正有三教四门的打头阵,这空头吆喝还是要争的。

鬼冥听罢,把在场的人扫了一遍,微微一笑……

此时的天都谷,却是阴云笼罩,虽然依旧是鹤飞鹿鸣,草茸树绿,可全谷上下却少了一丝的生气。

顾生澜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齐无畏站在他旁边,他想从床起来,可却是全身没有半点的力气,就仿佛被抽空一样。

齐无畏看顾生澜醒过来,忙一把按回到床上,说道:“小师弟,你可醒过来了。”

顾生澜只感觉胸口闷闷的,手脚也没有力气,一点不听使唤,只得有气无力的说:“师兄,我怎么又躺在床上了?”

说着话眼睛一瞥,发现齐无畏面带担忧之色,大是不解,说道:“师兄,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不舒服?”

齐无畏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先别乱动,把自己养好再说”说罢看了看顾生澜,嘴角动了动,转身走了出去,神情颇有些古怪。

顾生澜从没见过师兄这样的表情,那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很有些陌生,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也摸不到头脑,只是觉得全身上下乏力,脑袋昏沉沉的。

不一会,齐无畏端了米粥过来,顾生澜喝完之后,又倒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一连七日,齐无畏每天除了过来给顾生澜送吃的,多一句的话也不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表情也很古怪。

顾生澜本无大碍,这几天又是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到了第八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齐无畏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反倒是眉宇间隐隐有担忧之色。而这些天除了师兄,就再没看过其他的人,顾生澜的心里疑问是越来越大,隐约的仿佛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天顾生澜在自己的房间里活动,听到门外有脚步的声音,忙走到门口,开门一看,果然又是师兄齐无畏过来,顾生澜着说:“师兄,今天这么早啊?”

齐无畏看了看顾生澜,说道:“师弟,师尊要见你”

顾生澜虽然年龄不大,心思却相当缜密,一听师尊要见自己,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突,暗想这些天除了师兄,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而自己刚好,师尊就要见自己,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齐无畏盯着顾生澜,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师弟,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顾生澜一愣,抬头看着齐无畏说道:“师兄,发生什么了?”

齐无畏见顾生澜的表情相当的疑惑,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师尊此时正在灵谷殿等你呢,去了你就知道了。”

灵谷大殿乃天都正殿,这千年来,多少兴衰抉择之策都是从这里商量出来的,所以若无大事,极少开殿。即便是顾生澜入谷以来,也只是去过一次。

这次听说要在灵谷大殿内见自己,顾生澜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得随着齐师兄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顾生澜才发现,在门口还占着四个天都弟子。这四个人见顾生澜从房间里走出来,面色一紧,更有一个人手不自主的握住了剑柄。

顾生澜大是惊讶,望着齐无畏说道:“师兄,这是要干什么?”

齐无畏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要多问,一切见到师尊再说”又和那四个弟子施了一礼,便带头向灵谷大殿走去。

天都谷内,一片的寂静,顾生澜随着齐无畏往灵谷大殿走去,一路上偶尔见到几个同门的师兄,远远的看见他走过来,都闪在一旁,就仿佛见到瘟神煞星一样,即便是齐无畏,也没有象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只是闷着头在前面走。

顾生澜低着头跟在后面,心里却不停的盘算着,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和自己最亲热的师兄都如同陌生人一样,而这身后的几个人,就如同押解犯人一样。

可想了半天,却是茫茫然没有半点的头绪,只记得自己随着太师叔进了铸仙洞,仿佛看到一把奇怪的剑,后面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如同被凭空抹去一样。

几个人穿廊过林,远远的已见天玄大门敞开。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在高耸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