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的现代化生活里也保留着,每天都会撕旧迎新,几十年来一如往日不改。

宋疏月缓缓地走向茶几,拿起日历,被撕过的纸张痕迹还很清晰,没有异端。

最大的异端就是,日历上的年份显示在叁年前……

她感到荒缪、不可置信,窗外的雷雨声突如而至,每当她感到崩溃的时候,总会再加上一层让她难捱的雨声。

宋疏月捏紧台历本,指尖被用力的动作按到泛白,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冲回房间,喘着气看向落地窗外的那棵桂树。

原本桂树的枝桠已经高于窗扉,可是现在……那些枝叶却只到达了窗尾,随着风张牙舞爪。

这个长势,明显是倒退。

一个让她心头直跳的猜测袭上来,她咬咬牙跑下楼直接把大门打开,手里拿着手机,回不了消息打不了电话,甚至连信号都没有。

滂沱的大雨在那冲出来的那一刻就把她淋了个彻底,冷水顺着发梢滴落到衣物,她却像感觉不到温度一样。

出不去,根本出不去,不管她跑到庭院还是外面的廊道,都会像兜圈子一样回到原点。

叁个字浮上心头——鬼打墙。

雨水把她的视线隔绝,一个不注意她便跌在湿滑的石板上。

雨像是停了,没有再往下坠。

不,并没有停,有一把纯黑的伞撑在她的头顶,替她遮去倾斜的雨水。

视线望过去,不出意外看到了宋听玉,和墓园那天一样,好整以暇、作壁上观。

他长身玉立在她身侧,而她跟那天一样失态跌坐在地上,不同的是,这次他把伞倾向了她。

宋听玉还是没有扶她起来,倾身俯视着她,伞面下压把一切响动隔绝在外,只留下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带了点不为人知的执拗。

“留下来陪我。”

“好不好?”

“永远。”

“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