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了。」她走到「她的卧室」,把桌子上的相框按下去,我跟在她的背后,手里吃力地拖着男人的尸t,边吃边回答她的问题。

「你有神智么?」点头。

「你知道你是谁么?」摇头。

「你知道我是谁么?」点头。

「我是谁?」nv人把书递过来。

隔着面罩,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眼睛,nv人的眼睛如墨,淡漠的目光投s过来,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她,苹果肌动了动,她不擅长笑,但这是人类表达友好的动作,我彻底放下心,在书里指了几个字。

「喂我的人?」点头。

她说:「我是刘少卿,喂你是我的义务。」

我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她没有再多解释,我也不能识别到她的情绪,我感觉到我好像不是人,我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物种,但是拥有一样的肢t,他们有的手我跟他们是一模一样的,他们的身t我也毫无差别,那我是谁?

我叫什么,今年几岁?

她让我回到「我的房间」里,把「我的房间」的门锁上了,我再次面对着那扇铁门,吃着男人的尸t,至少今天吃饱了,我在墙上画了新的一道,感到又有些发热,在彻底失去意识以前,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喂你。」

第十三天。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被五花大绑在床上,我从来没有被绑在过一个地方,在床上拼命挣扎着,刘少卿打开房门,今天她没有戴着面罩,面罩在她的手里,她长得和相框上的人一样,是那个长得「出尘绝yan」的。

除了「出尘绝yan」,我在脑子里寻找着形容词,拿出的形容词是「绝代风华」。

刘少卿说:「清醒么?」

我赶紧点点头,心里希望着她把我松绑,我不知道过去了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绑在床上,我是以睁眼和闭眼记日子的,我感到十分委屈,她把面罩戴在头上,面罩压下去大多数头发,也压下去了淡情的面目,眼睛和耳朵是她的特征。

她的眼睛b一般人深邃,左耳缺失了。

她坐在我的床上,床的大小刚好是我身t的大小,只有一些盈余,坐在缝隙边看着我,用手揽着我的脸,坚y的面罩碰在我的额头上。

「还记得我么?」

她又开始问了,接下来躺在我的身边,她没有给我松绑,我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我感到有两只手揽在我的背后,我低下头,看到刘少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连0我的手都戴着手套,全身上下没有一寸0露的皮肤。

「我是刘少卿,你是徐卉。」

她解答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我感到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像是记忆的痕迹,我拼命地抓寻,但是记忆一触即散,nv人也并不黏人,拥抱了一次以后把我松了绑,出了房门,把那扇铁门关上了,房间里又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向通风口,通风口已经被封起来,所有能逃出去的办法被切断了,我对着铁门张牙舞爪,铁门纹丝不动,我又开始寻si觅活,在房间里用椅子。

能使我si亡的是刀子,绝对不是椅子……

我看向男人的尸t,头的位置是空的,四肢已经只有一肢,胃部被翻出来,里面都是没被胃ye消化g净的纸,我把他放在他一直坐在的地方,他的浑身都是被撕咬过的痕迹,当时是不是不该吃掉他?

我的脑海里出现那个男人,他说要和我和平共处,也许当时他想到了和我共存的方法,但现在已经追悔莫及,我看着面前的大门,用头颅不断地撞着,撞到累了以后回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是被门外的对话吵醒的。

「我们在这里?你有套子吗?」男人的声音。

刘少卿淡说:「嗯。」

我的印象中这是刘少卿第二次带人回来,她以前从不带人回来,男人没有察觉出她的不耐烦和疲惫,只有我察觉出了,「不耐」被「教养」遮掩了,nv人的举止一向很有教养,旋即我听到了「盖子」被打开的声音,两个人到达地下室,刚一接触到瓷砖,就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

不止「惨叫声」,还有重物击打的声音,我靠在墙壁上听,接下来听到了拖拽的声音,nv人拖着男人的尸t,直到隔壁的「厨房」传来了剁r0u声,我才意识到现在是我的吃饭时间,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不吃人r0u,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r0u。

是人r0u吗?我过去吃的都是人r0u?

我该怎么面对刘少卿?她也是人,她为什么会帮我,为什么会拿人r0u一直喂我?我觉得我没有道德,但是她没有吗?我的病到底是什么,我只能吃人r0u吗?

剁r0u声停了,刘少卿把铁门打开,这次不再是隔着铁门喂食,而是手里拿着带血的r0u,r0u是一定新鲜的,因为是刚杀的人,和我不同的是我杀人是被迫,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她是有规划的,缜密到不会被人发现。

我拿起我的书:「这是什么r0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