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办法,先找一家宾馆住下,等天亮了再回去。

街边24小时营业的宾馆还是挺多的,进去的时候,凌泽并没有再变成小鸟,而是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跟我说他要自己睡一间房,不想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了,他抢被子抢不过我。

我无奈,只好开了两间,也幸好凌泽的证件齐全,他甚至连身份证都有。

躺在宾馆床上的时候,积压许久的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一分钟不到,我的眼皮就彻底睁不开了,意识马上消散,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直接晕过去的。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宾馆的床上,而是站在野外,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面前。

这棵树长得非常大,树荫大的几乎遮天,而且它的每一根树枝上都缠着红绳,红绳上系着红色的木牌,一阵风吹过,木牌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姻缘红树啊,之前我带黎梵来到过这里,我们也在这树上挂过木牌。

说起来挺嘲讽的,如今黎梵都跟白釉在一起了,当初我跟他挂上去的木牌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我伸手想找一找当初我跟黎梵的木牌,但这时旁边突然卷起狂风,满天的乌云被吹开了一个缺口。

几束金光从这缺口中射下来,金光化作一人高的巨大金剑,直接扎进了我的肩膀上。

说过相信我

金剑从天而降,从我的左边肩膀刺入,然后从右腰露出剑尖,这个角度的攻击可以瞬间将我的心脏等一些重要器官一起摧毁,如果这是真的,我一定会当场嗝屁。

我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没有一丝痛感传来,是梦,幸亏这是梦,不然的话我现在肯定已经站不稳了。

身边的风没有停,天上的乌云逐渐堆积,把原本那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缺口给补上,在缺口被彻底封上之前,我听见一阵低低的笑声从那个缺口处传来。

我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这笑声像是轰隆隆的闷雷,即便是捂着耳朵,也还是会被这声音影响,产生心悸。

“汝母…把嘴给我闭上!”我忍无可忍,抬起头就对着天空吼了一句。

真是受够了,不带这么糟蹋人的,要杀要剐正面来好不好?总是搞精神攻击干什么…

本来我就心情不好,他拿剑扎我不说还发出噪音污染我的耳朵,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再忍下去就要变成忍者神龟了!

打不着归打不着,骂两句还不行吗?

我本来也只是发泄情绪,没想到这一声吼竟然真的有用。

我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迅速脱离,再睁眼的时候,自己依然躺在宾馆的床上,床头上的闹钟显示是下半夜三点。

终于回来了…可吓死我了。

我的头发都被冷汗给浸湿了,每次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都会很累,精神上跟身体上都像是被蹂躏了一样。

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可当我看清楚床头坐的那个人的时候,我满脑子的睡意都退散了。

是黎梵。

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一下子就从被窝里蹦起来,抱着被子就往后缩了缩。

黎梵像是在床头坐了很久了,他还穿着那一身黑衣,见我突然蹦起来,他才慢慢抬起头看向我,细碎的银发挡住他的目光,让我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你来干嘛?”我低声质问他。

他不是带着白釉一起走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一直都在跟踪我?

我心里突然腾起一股火,暗骂一句跟踪狂,以前还看不出他竟然是个变态。

黎梵没理我,他伸出手指想要触碰我的脸颊,我一扭头给躲过去了,他的手指就这么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我打掉他的手,瞪着他道:“黎梵,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都跟我分手了你还来找我干吗?你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的跟死了一样吗?或者说大半夜的过来恶心我你觉得很有意思?”

“…恶心你?”黎梵突然笑了,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他把头又抬了抬,露出那双浅栗色的狐狸眼,我这才发现黎梵脸颊竟然有一丝醉红,眼中闪着捉摸不透的光。

“凌泽这样碰你,你就对他说谢谢,我想摸摸你的脸,你就说我恶心你?”黎梵眸色复杂:“瓷瓷啊,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一愣,心中的怒火轰的一声就烧起来了。

他果然在跟踪我!

跟踪我就算了,他竟然还有脸说看凌泽碰我的脸他难受,他难受个屁!

凌泽说的对,当初那个大耳瓜子不应该落到我脸上,应该落在某只狐狸脸上。

我抬手就准备狠狠地给他来一下子,但我刚把手给抬起来,就发现黎梵竟然在脱衣服。

现在变成我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看着他一粒一粒的解扣子,我的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你…你想干什么?”

“睡觉啊。”黎梵淡淡一笑,伸手敲了敲旁边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