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子

司辛显然已经黔驴技穷,无路可走了。

他开始控诉司贤和陆岌的恶行,又痛心疾首一般问他们:“母后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

然而孝心并不是他的真心,转而他就对在场的官员说他们挟持了太后,并非真的名正言顺。

看着司辛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司贤愈发觉得可笑。

“三弟,不要挣扎了,母后好得很,等解决你这边的事情,她就能来面见朝臣们,只不过那时候的一切都与你本人无关了。”

司贤往前走了两步,逼得司辛连连后退。

“二哥现在还记着兄弟情谊,只要你认个错,让一切回归正轨,二哥可以对你做的这一切既往不咎。”

司辛恶狠狠的目光箭一样射向司贤,咬牙切齿。

“认错?”他冷笑一声:“司贤,你做梦!”

司贤眸光冰冷,看着司辛不发一言。

“父皇并没有拟旨宣你做太子,你跟我,又有什么不同?”

司贤唇角流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陡然靠近司辛,在他耳边说句了什么。

司辛立刻情绪爆发,血红的眼瞪着司贤:“你知道?你全都知道……却……”

话未说完,他仰天大笑几声。

“帝王家,真是不负盛名。”

司辛似乎冷静了下来,程岁杪缓缓放松了呼吸。

看起来,司辛已经知道这个结局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了。

他是打算降了吗?

“陛下!小心!”

事情发生得太快,程岁杪先是和众人一样听到了隋雾的一声惊呼,然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边的人就已经冲到前面去了。

等他看过去,司贤捂着手臂,而司辛已经倒在地上。

司贤神色阴狠地看着地上的兄弟,“程岁杪”扶着他,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布料给他包扎伤口,隋雾立在他们身侧。

而先前狂奔过去的连只慌忙地立在陆岌身边,陆岌神色微动,表情有异。

程岁杪知道连只犯错了,连只也知道自己犯错了,但先前场面慌乱,现在已经没有修改结果的可能,连只没办法再悄悄回来。

陆岌和隋雾很快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往人群中看。

陆岌蓦然和程岁杪的眼睛对上。

只一眼,胜过千言万语。陆岌眼中闪过无奈,又像是有释然的笑意。

而程岁杪注意到陆岌轻轻动了两下的手指。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程岁杪听陆岌的话,往后退了两步,让自己彻底湮灭在人群之中,隋雾的脸色这才看起来好看了一点儿。

“你!弑父弑兄!天理不容!”

司贤的手臂被司辛的袖箭击中,而司辛看向陆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二哥,你说什么都行,还不是怪咱们技不如人,左不过,前后脚的事儿,我在奈何桥等你。”

司贤眼中闪过疑惑,而司辛不愿过多辩解,直接用自己的袖箭划破了喉咙。

鲜血溅了司贤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