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教程再快,又哪里能赶得上年轻力壮的陈堪,很快,他的肩膀便被一只大手钳住。

解缙回过头,问道:“靖海侯意欲何为?”

陈堪笑嘻嘻的搭住解缙的肩膀,低声道:“解大才子,本侯记得本侯昨天警告过你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此言一出,解缙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下,语气有些哆嗦道:“靖海侯,尔欲殴打朝廷命官不成?”

陈堪笑着摇头道:“本来是打算揍一揍都察院那群废物的,但他们没赶上。”

此言一出,解缙的脸色不由得更加苍白。

“靖海侯,大庭广众之下。”

“嗯~”

解缙的话未说完,便忍不住痛哼出声,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去,陈堪正将拳头从他的腹部收回去。

“如果不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今日你要挨的可就不是这一拳,而是本侯的一顿仪刀鞭打了。”

解缙眼中满是怒火,但陈堪凶名在外,他是真的敢怒不敢言。

陈堪微微一笑,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大摇大摆的越过他朝着大学堂走去。

直至陈堪的背影消失,解缙才露出一脸痛苦之色的找了个花台蹲下,整个人像是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陈堪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猛将,但一个成年壮汉一拳的威力,也不是他一个常年不喜动弹的才子能顶得住的。

朱瞻壑的现状

锤了解缙一拳,陈堪顿觉神清气爽。

至于解缙扛不扛得住他这一拳,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

做错了事情,总是要接受惩罚的。

大摇大摆的来到大学堂,陈堪已经彻底将揍解缙的事情抛之脑后。

大学堂里的学子都是一群小屁孩,不是宗室的二代就是勋贵的二代。

陈堪随手揪过来一个小胖子,问道:“皇太孙和汉王世子在哪?”

小胖子被人揪住衣领,回过头来正打算发怒。

但看清陈堪的脸之后,瞬间就化身成为小鹌鹑,缩着头期期艾艾的说道:“两位殿下这会儿应该在善识堂给其他殿下们上课呢,陈叔叔您找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善识堂怎么走?”

“朝这个方向一直走,走到头往南”

陈堪点点头,放开了那张脸神似武阳侯小胖墩,背着手慢悠悠的朝善识堂而去。

无一例外,整个大学堂,只要看见陈堪的小屁孩全都露出了一脸惊恐之色。

无他,陈堪凶名在外。

这些年陈堪虽然不在京师长住,但京师一直都有他的传说。

尤其是他当年在京师外坑杀两万人的光荣战绩,更是时不时的就被京师的勋贵拎出来教育一下自家子弟。

在京师,说是提陈堪之名足可止小儿夜啼也不为过。

望着撒丫子就跑的小家伙们,陈堪也懒得去和他们计较,一路来到善识堂门外。

刚刚靠近善识堂便听见朱瞻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任何物体都要保持匀速直线运动,或静止状态,直到外力迫使它改变运动状态为止,那么,什么是保持匀速直线运动,我给大家举个例子”

听着朱瞻基变声期的公鸭嗓声音,陈堪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他授课的内容倒是有点意思,竟然已经涉及到了初中物理的范畴。

陈堪轻手轻脚的在门外停下,静静的听着朱瞻基给一群皇族子弟讲课,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早在北京的时候,陈堪便听说朱瞻基和朱瞻壑一回北京,就成了大学堂两霸,更是勒令所有皇族子弟必须跟着他们学习自己教授给他们的新式学问。

如今看来,似乎颇有成效啊。

陈堪听了好一会儿墙根,直到门后传来朱瞻基宣布下课的声音,这才准备进门。

不等陈堪迈动脚步,善识堂的木门便被从里面拉开。

朱瞻基抱着一本初级物理从门内走出,在看见陈堪的一瞬间,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愣神。

下一秒,脸上便露出惊喜之色。

“老师,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大学堂了?”

看着眼前已经初具人形的大弟子,陈堪脸上也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随意的回道:“这不刚下朝,路过,就顺便来看看。”

朱瞻基点点头,笑问道:“可要弟子带您逛逛大学堂?”

“也好,走吧!”

陈堪背着手,朱瞻基便在前面带路。

师徒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唠了几句家常之后,陈堪忽然好奇的问道:“我看你教授新式学问的对象都是皇族子弟,这大学堂这么多勋贵子弟,为何不一起教授了?”

听见陈堪的疑问,朱瞻基顿时一脸不屑道:“老师所教授的新式学问何其珍贵,被送来这大学堂上课的勋贵子弟,大多都是家中庶子,要不然就是次子,一群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废物,教给他们也没什么用,学生要教,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