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录完视频,他们就在钟离夏的监督与催促下,回到了隔壁实验室。

几乎是前后脚,曲涟琼紧接着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门。

“服了。”她摘下书包,向来笑吟吟的脸上阴云满面。

“怎么了?”余璇刚坐下,见状不由问了一声。

“分手了。”

大家闻言皆是一愣,毕竟曲涟琼跟吴思远在谈恋爱并不是什么秘密,一听她分手了,还是刚好在这种时候,不由得追问了几句。

曲涟琼不是那种分手之后会到处说前任坏话的人,但这次实在是有点触碰到她的道德底线了。

“他要我出面作证,证明他爸是被冤枉的。”

满腔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平息,曲涟琼连声音里都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要是装没看到这件事、或者对这件事情不表态,我都能理解,毕竟出事的是他父亲,但他在知道事实的情况下,还劝说我录视频来帮他爸作伪证,这不是杜撰事实欺骗大众吗,我真的忍不了,滚吧,姐才不谈这种人。”

余璇也被吴思远的行为震惊到了,不过仔细一想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毕竟当初在ktv生日会上他为了自己的面子故意刁难腿受伤的盛璟珩,当初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鸟。

“没事师妹,下一个更好。”她拍了拍曲涟琼的肩膀敷衍地宽慰。

“这不是下一个的问题。”曲涟琼愤恨道:“我有案底了,我脏了!”

“你不是没答应吗?”葛安平纳闷,“哪来的案底?”

余璇白了他一眼,率先解释:“有些男人一旦谈过就像有了案底。”

葛安平恍然,随即闭麦。

这边,听完了全程的盛璟珩忽然偏头,“学长,你觉得我像案底吗?”

“?”

温有衾瞥了他一眼,不是很想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但盛璟珩却不依不饶,如有实质般的目光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温有衾,像是不从他这里问到答案不罢休一样。

少年的庞大身躯实在是很有存在感,温有衾尽力将目光往旁边移,却依旧整个余光都是他。

他蓦然惊觉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跟盛璟珩之间的某条边界好像被模糊掉了。那道压低的声音震得他耳朵有些发麻,但他却意外没有感到排斥,身体也没有要往旁躲的意思。

直到盛璟珩整个人都要蹭到他身上来了,散落的几缕头发划过他的脖颈传来一丝痒意,他才伸手推开盛璟珩,没好气道:“我看你像刚出狱的。”

盛璟珩也不恼,依旧没脸没皮地凑上来,“那我可不敢去祸害别人了,学长愿意收留我吗?”

温有衾:“”

尽管他知道盛璟珩就喜欢说些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也在心里无数次地告诉过自己不要把他的话太当回事,但每次又还是会忍不住会心跳加速。

这种无法被自掌控的感觉太不好了,温有衾心里升起一股不甘,他忽然偏头,一改往日躲避后退的模样,对上了盛璟珩的眼眸。

“所以你想要让我留案底?”

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盛璟珩怔愣在原地,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线。

“不敢。”盛璟珩停了一下,再度开口声音多了点正经,认真地回望向温有衾,“我绝对不会成为学长的案底。”

“”

实验室里交谈声音不减,出了这种事情没人有心情去做实验,他们一个个聚在中控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荔枝师兄。”不欲跟盛璟珩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多扯,温有衾转眼将视线投向戈礼之,“一直没来得及问,那天下午你是听到动静了吗,怎么刚好就出现在了吴广义的办公室门口呢?”

这是众人不知道的一段事情,于是他们的视线随着温有衾的话一同看向了戈礼之。

戈礼之脸色稍稍白了一分,抿唇沉默了良久,终是下定决心般徐徐开口:

“其实我在更早之前就知道了师姐的事情。”

他不敢看众人的视线,低垂着脑袋,缓缓陈述。

据他所说,他是在上学期实验大组团建的时候知道的。

当时温有衾跟盛璟珩不见了,他们分头去找人,戈礼之的帐篷扎在最靠近草丛边的地方,帐篷旁边有一条几乎被草丛长满覆盖的小路,如果不是他刚好鞋带掉了蹲下来系鞋带,根本发现不了。

于是他就沿着这条小石板路往丛林里面走去,结果刚好撞见了吴广义半强迫似的将郑媛媛拉倒在草坪上的情景。

“对不起师姐,我那个时候没有勇气站出来,而是选择了沉默,让你只能继续面对吴广义的恶行,真的很抱歉。”

戈礼之想到自己当初的退缩,又羞愧又懊悔,在同门的目光下根本抬不起头来,全程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大家。

“昨天我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有衾砸门的举动,那一瞬间脑中自动把这两件事情串了起来,意识到吴广义可能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