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老头瞠目结舌,气得脸上每一条褶子都通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名堂来。

红线放声大喊:“求你了!”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围着讨论开了,老头被看得脸热,忍无可忍地拿了两个糖画塞他手里:“行了吧?!满意了吧?!”

红线说收就收,拿着那两个糖画便站了起来,他咬了一口,给那老头笑道:“看,这不就成功了?”

老头:“……”

好无耻,好无赖,真乃不要脸!

老头简直要被他们气死。

红线把其中一个糖画递给了危楼,去了个人少的地方,道:“实在不行,就来强的。管他剑仙还是什么,你把他绑来,我们魔域那么多法子,多烈的性子都给他干软。驯服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攥了一下手,眼中暗光微闪。

话音刚落,倏见沈扶玉出剑,清月剑宛如一道虹光划破天际,定在云锦书的身前,剑气掀起狂风阵阵,震开的灵波浩荡,袭来的危险尽数湮灭在雪白的剑光中。

红线:“……”

危楼:“……”

“这个,”红线一顿,“驯服他固然轻而易举,但本将看他杀你也是绰绰有余。”

停了一会儿,红线又问:“你确定他现在只有五成功力?那这个办法就相当不好了,万一他恢复十成功力,我们魔族灭族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危楼说:“‘指日可待’不是这么用的吧。”

红线道:“那换个说法,我们魔族灭族岂不是只有一步之遥了?”

危楼:“……”

两人沉默了一阵,红线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拍手,重新振作了起来:“本将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为沈仙君量身定做的!独一无二,保准管用。”

危楼看着手里的糖画,心下思绪翻飞,也没在意红线在说什么,只是随口接道:“什么?”

“你看,他们人类位高权重的人——比如皇帝,都是后宫佳丽三千,”红线凭空变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着什么,“沈仙君比那皇帝还好,怎么可能只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危楼再次重申:“你要是不会用成语你就别用。”

“你就先和那群人一起进沈仙君的后院,”红线道,“一旦进入这个范围之内,你和那群废物立刻高下立见了。在他们的衬托下,沈仙君肯定会爱上你的。等你当了主母,再把他们解决掉!或者在那个争夺的过程中,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他们。这样一来,既解决了竞争对手,又得到了沈仙君。一石二鸟,实在是高啊。”

危楼反应了一会儿,舔了舔牙:“你让我跟他们共享他?”

“当主母,就要大度,宽容,”红线认真道,“拿出你的气度来!不要跟他们一样拈酸吃醋,你要脱颖而出!让沈仙君对你刮目相看!”

“滚,”危楼简直要给他气笑了,“你这算哪门的独一无二了?本相疯了才会相信你。”

红线当即不满:“这怎么就不是独一无二了?”

危楼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红线轻啧了一声,道:“这大院也不是谁想开就能开的好吧?你且看着——”

红线左右打量了一下,看见一个背剑的、面貌还算端正的修士,一把把人拉了过来。

“魔族!”对方警惕十足。

“别生气嘛,”红线笑道,“本将问你,若是有个男子把你纳入后院——”

他话都没说完,对方便急了:“我堂堂八尺男儿会入旁人的后院?我宁死不屈。”

“是沈扶玉。”红线轻飘飘道。

这人的宁死不屈登时卡住了,他睁圆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识地反问道:“沈仙君?”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嘿嘿。”

危楼:“……”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

“但是。”这人犹豫了一下。

危楼又松开了手。

“但是,沈仙君好像没有多少钱吧?”这人试探着问道,“沈仙君的后院不够大怎么办,要不然我先垫一些?”

危楼:“……”

红线抬了抬下巴,对危楼挑了挑眉:“你看。”

“滚!”危楼烦不胜烦,一甩袖,走了。

“哎你,”红线看着他的背影,没追上去,鄙夷道,“什么胸怀,小家子气,怪不得小剑仙不喜欢你。”

那个剑修还有些期待:“那我还能进沈仙君的后院吗?听说沈仙君有个心仪的人……”

红线要走的脚一顿,回过头:“你说什么?”

……

清月剑定在云锦书的胸前,沈扶玉坐在高台之上,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沈仙君,这……”

沈扶玉没有说话,云锦书站在原地,似乎是被吓懵了,表情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

方才那事发生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