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些僵硬,侧脸颜色变幻不定,纳闷她在想什么,对这位因被欺压过久性子很内向的继姐感到无力,每次自己去示好,总被怀疑是不安好心要害人,次数一多害得她都不敢再去示好,怕一不小心将人害得生病,顶多只是见面笑一笑,有好吃的好衣料等送去给甄桃嫒一份,不会动不动就往她面前凑了。

“丹儿住嘴!”因段如丹并未克制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的段如谨猛咳了下后训斥道。

“好啦好啦,我不说笑了还不行。”段如丹无辜摊手。

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段如谨先前说的镜湖边。

镜湖是年轻男女们最喜欢游玩地之一,湖水清澈,风景好,岸上不远处都是修建好的凉亭,有重大节日时会有人在这里赛龙舟,也有在岸边戏台上唱戏的,还有书生们聚在这里卖弄诗文的,总之是个很受欢迎的娱乐场所。

因此时气温偏低,且并非重要节日,是以此时在此处游玩的人并不多,湖面上偶尔几条小船飘荡着,也有画舫。

段如谨事先命下人赶来这里租了两艘小船,因主要过来就是划船游水,所以并没有租下大的舫艇。

“你们女眷在一条船上,我们在另外一条船。”段如谨看着以段如丹为首的五名女子道。

“没有问题,有我在世子爷尽管放心。”魏风灵很豪迈地拍了拍胸脯道,她不仅骑马射箭有一手,划船游水个个都是好手。

段如谨看着魏风灵微微一笑:“那就有劳魏姑娘了。”

美男一笑就算不倾城亦是勾得人神魂颠倒了,连魏风灵这个粗枝大叶惯了的人看着都忍不住要脸红,何况是别人。

游玩的人中不乏有年轻女子,见到微笑着的段如谨个个红了脸。

“看,那个男人好俊。”

“你不知道啊?他可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还中了探花呢。”

“什么?原来他就是探花郎啊,怪不得长得这般俊俏。”

“看来传言不假,不愧是第一美男子。今年多大了,可有娶妻?”

“听说十九,还未娶妻。”

“啊。”

“……”

胆子大的妇人姑娘们凑在一起八卦起来,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陶言真他们偶尔会听到几句。

这种夸赞及仰慕的目光段如谨早已经习惯,充耳不闻地解开拴着船的绳子,看着女眷们一个个都上了船坐好,才与甄文轩及两名护卫随从上了另外一艘船。

此船有四个浆,一人坐船头划浆,一人坐船尾划,中间还有很大空余能坐人。

段如丹因水平有限,于是坐在船尾,魏风灵坐船头,陶言真,甄文嫒及四姑娘则坐在船中央欣赏湖边风景。

另一方自然是护卫和随从划船,段如谨与甄文轩站立在船中央时刻盯着段如丹她们所在的船,唯恐她们的船离了自己船远了出事。

“能出来游湖真好。”小船缓慢地向行驶起来,陶言真懒洋洋地坐在船上看着因太阳照射泛着光晕的湖面感叹,庆幸自己穿来的时代没有那么保守封建,未婚女子是可以随着人一起出来游玩的,也不用戴面纱,多好。

景色好又难得坐船游玩,一路绷着脸不高兴的四姑娘也有了笑容,微微猫腰将手伸水里玩起来。

“哎呀,船怎么晃来晃去。”段如丹手脚生疏地划船,想让船往前走但偏晃悠,急得手忙脚乱。

“哈哈,是你动作不对,看我的动作,与我动作一致就好啦。”魏风灵在前面划船,只是船尾有个拖后腿的,就算她划船技术好,船也是划得不平稳。

“啊,你动作慢些,我好方便学。”段如丹大声抱怨。

“我动作很慢,你不要冤枉我。”魏风灵大声抱屈。

陶言真咯咯笑起来,自回京城后,今日绝对是最开心的一天了,果然与朋友一同出来游玩是解除压力心情好的绝佳法宝。

一船五位姑娘,各有特色各有各的美,其中犹以段如丹及陶言真最为出色。

陶言真放下心事开环大笑的模样很美,虽没有用帕子遮挡也没有笑不露齿,但因笑容太过灿烂美好令人忘了挑她的错,艳丽的脸蛋因笑容愈发娇艳,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犹如渡了层金光般耀眼迷人。

段如谨眯起眼定定地注定着陶言真,表情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甄文轩顺着身边男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陶言真正不知为何笑得花枝乱颤,毫无规矩可言,不像个大家闺秀,反到是像是没学过规矩的小户家出来的女子,眉头紧皱:“三妹妹不懂收敛情绪,肆意忘形,让段兄见笑了。”

“哪里,原就是出来游玩,开心些才对。”段如谨话语中不带半分勉强与客套,他并非像甄文轩那样对陶言真抱有偏见戴着有色眼镜,是以并不觉得陶言真这么笑有何不妥,相反到觉得她如此笑很迷人,就连笑声都会令人听了也忍不住跟着心情好。

这是觉得陶言真顺眼?甄文轩错愕不已,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怎么看都觉得遍身都是缺点的陶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