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娘这辈子就不愁了。”

小李氏能听劝,这点比什么都好,陶言真每次都要苦口婆心地劝这劝那,也是因为小李氏身边没有能出好主意的人,她身边的人以肖嬷嬷为首,都是擅长算计且小鸡肚肠的人,而三观正些的“好人”早被小李氏嫌弃碍事或辞退或赶至庄子上眼不见为净了。

那些人怎么说也是跟了小李氏很多年,很得她心的人,陶言真没想过去动这些人,即便她们不出好主意也没法子,她若是出手将娘亲身边的老人全换了,未免太过大逆不道了,这样不仅遭人耻笑,还会失了小李氏的心,所以只能不管她们,就她自己累一些时不时地在大事小事上多劝劝小李氏吧,庆幸她在小李氏心目中的地位远非那些下人们所能比的,所以她说的话比那些人说的有分量。

小李氏果然将这个提议与甄二老爷说了,也得到了默许。

第二日,甄二老爷便将两兄弟叫进了书房将这话了,尤其对着被困了两个多月神情有些憔悴呆滞的次子着重强调了不得耍诈支开人,不得做有伤大雅的坏事,将原定的跪祠堂这个惩罚又加了一项,是打二十大板再去跪。

总共就给了两兄弟二十两银子,花用半个月的钱,花没了不会再给,将银子交给了甄文轩,甄二老爷严肃道:“这银子你保管,若是你四弟想要银子吃花酒就不要给他,做正常事你再给,还有不得让他乱花,花不必要的钱你不用给,他闹的话回来就告诉我,看我不抽死他!”

甄文泽闻言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早先因为要回京城还充满期待欣喜,此时他是一点都喜不起来了,未回京城前他就是小霸王,爹不管娘管不了,狐朋狗友一大串,银子这东西他从来没愁过,女人也没愁过,结果回了京后有祖父祖母管不说,连这个一向将他们这些子女视为无物的爹为了所谓的名声也开始严于律己了,唯恐他做出什么事损了他脸面被摘了乌纱帽,这阵子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啊!

“发什么愣?不得出去丢人听到没有?”甄二老爷瞪着一双牛眼斥心不在焉的次子。

“儿子听到了。”甄文泽有力无力地道,现在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六亲不认的爹,那鞭子抽起来就跟抽大白菜似的,好像他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且不说甄文轩与甄文泽这对貌不合心也不合的两兄弟十多日来起的大冲突小矛盾不断,陶言真的日子过得到是滋润得多,与段如丹及魏风灵时常玩在一起,偶尔还会与她们一同被段如谨带出府游玩,甄家并不阻止她随段如谨出门,只要旁边有其他人就成。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春节过后,五月份甄府办了件喜事,大姑娘因为夫家长辈过世三年孝满,于是迎娶了多等了三年的大姑娘。

还有件大事则是陶言真十五岁及笄,甄府给她办了个及笄礼,办完了及笄礼就已经证明姑娘长大了,可以成亲生子,稍有点钱财或名望的家庭都会重视自家嫡女的及笄礼,不管有什么重要事都放下,专门请重要亲戚朋友过来办一下及笄礼。

陶言真的及笄礼办得很热闹,安国公夫妇都赏脸来了,甄桃嫒着实羡慕不已,因为她的及笄礼在小李氏操持下办得相当寒酸,她没有沮丧多久,因为没有多久她便出嫁了,不同于及笄礼的冷清,林家迎娶得很热闹,甄府给她置办的嫁妆够丰厚,令她很有面子,可以说是风风光光地嫁了人。

同年八月份,甄文轩参加了乡试,这次他准备得充足又有名师指点,考中了举人。

这一年,甄家喜事一件接一件,全府上下个个都喜气洋洋,下人们赏钱都拿得手软。

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令那些嘲笑甄文轩中不了举人长达三年之久的人们闭了嘴,虽考中举人,赞誉滚滚而来,但难得的是他不骄不躁,又继续埋头苦读起来,因不久后就要参加会试,时间紧迫连门也不怎么出,不是在家里书房学习就是在学堂里向王先生请教,轻易不出门游玩。

段如谨知他正处关键时刻,也减少了与他见面的次数。

甄文轩中了举人,不仅甄桃嫒高兴,陶言真同样很高兴,就算甄文轩再讨厌她也改变不了他们是一家人的事实,嫡兄有本事得了功名当了官,自己脸上也有光彩,去了婆家也会被高看一分,所以陶言真是真心地希望来年会试殿试一切顺利。

又是一年春,二月份会试,甄文轩不负众望考中了贡士,只等一个月后最重要的一个殿试了。

甄二老爷很得意,儿子争气还能不开心吗?京城中大多官家子弟考不中功名,都是家族蔽荫或捐来的不甚重要的官当,他儿子是凭实力自己考出来的,走在外面感觉倍儿有面子。

殿试很快便来了,甄文轩带着全府的希望去参加考试,一考考了很多天。

放榜之日,甄家小厮天黑便跑去等官差放榜。

包括甄老太爷老两口子在内,府上所有人都焦心地等在府内等结果。

等了不知多久,在个个翘首以盼之时府外突然传来热闹的敲锣打鼓声,等着的人均激动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一直在正门等消息的管事婆子就满脸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