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就对了,您若是一直觉得四哥不得志就多想一想我,我这样的在京中无任何才名,反到被耻笑不懂礼节的泼辣女都能嫁给国公世子了,不是也很好命?您两个亲生的孩子,一个走了大运另外一个若还走大运岂不是要被骂老天不开眼了?二姐姐嫁的不如我好,那三哥比四哥有本事就没什么可嫉妒的了。”陶言真变着方地劝小李氏,有些观念一旦根深蒂固是很难扭转的,她只求小李氏能听进去劝,不要一味地钻牛角尖。

小李氏需要好好想想,没那么快就扭转想法,但想到今日是闺女回门日,应该高兴才对,于是强迫自己不去想烦心事转移了话题问:“你公婆怎么样?小叔子小姑子有给你气受没?”

“哪有媳妇刚进门就给气受的,娘就放心,您女儿我不是好欺负的,谁敢欺负我小心我将他们家房顶掀了。”陶言真笑着安抚,这话并非是说着好玩的,她是认真的。

“希望姑爷能一直对你好,你早点生个儿子出来才算是在夫家站稳脚跟。”

“孩子的事我会上心的。”陶言真口是心非地道,现在这具身体年龄才十六岁,怀孕的话最早也要十七岁半,生孩子起码要十八岁,不然生产时危险指数太高。

“别的事可以放一边,生孩子的事要放在第一位。”小李氏嘱咐又嘱咐。

娘两个又说了点体己话,然后便去饭厅用午饭。

饭厅被屏风隔开了,男人们一边,女人们一边。

因新姑爷上门,酒菜办得相当丰盛,家中成年男子们都在陪着段如谨喝酒,甄文泽未成年,长辈不让他喝,只能苦着一张脸看着人家喝酒眼馋。

这边,小李氏一个劲儿地劝陶言真多喝加了红枣炖的鸡汤,想将出嫁的闺女身子补补,好随时准备生娃娃。

那边厢爷几个老少三代便劝起酒来,几个人劝一个人酒,当然是段如谨吃亏些,没人代他喝。

不一会儿功夫,段如谨便喝了很多酒,脸泛红了。

“段兄,我再敬你一杯。”甄文轩起身又要给段如谨倒酒。

甄二老爷闻言斥道:“什么段兄,你现在是他大舅子。”

甄文轩因自己叫习惯了感觉不太好意思,段如谨则摆摆手道:“岳父无须动怒,我与文轩多年朋友,此时又成了亲戚,重要的是情谊,无须在意称呼这等外在东西。”

甄老太爷哈哈一笑:“如谨说得对,你们小一辈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不过有外人在时还是要按辈份来,不能乱了规矩被人笑。”

“如谨明白。”段如谨虚心受教。

一顿饭吃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段如谨喝得醉了,走路有些摇晃。

“天色还早,扶姑爷去休息睡个午觉。”甄大老爷开口道。

甄文轩闻言便上前扶住有些不胜酒力的段如谨,对众人说道:“我就扶他去我房里歇歇吧。”

“去吧。”老太爷同意了,段如谨去孙子房里歇息最合适不过,回门当日小两口是不能同房歇息的。

段如谨转头对着眼含担忧的陶言真笑了笑,让她好好休息,然后便与甄文轩走了。

正好还有好多话要对小李氏说,于是陶言真随着小李氏回房。

甄文泽知道自己不被待见,早歇了要巴结段如谨的心思,蔫头搭脑地跟在段如谨与甄文轩身后。

“四哥,你过来下,我有话要与你说。”陶言真思索了下,然后停下脚步转身对因没喝上酒很不高兴的甄文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