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站起,突然之间有点儿头晕眼花,并伴随浑身乏力,四肢的肌肉也微微有些疼痛。嗯呢,这是怎么回事?

又走了两步,忽地肚中翻江倒海起来,一阵恶心,急忙往厕所跑,刚进厕所门,就开始呕吐,边吐边抱住马桶,连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这是咋的了?怎么比喝醉酒还难受?

这实际上是水中毒了,只不过当时老子不知道而已。过了几个月,问了干医生的同学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喝酒能喝醉,抽烟能抽醉,品茶能品醉,没想到灌水还能把人灌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最后将肚子吐得空空如也,一个隔接着一个隔打,恶心的头皮发麻。

吐完了洗了把脸,躺在床上想好好休息一下。

没过几分钟肚子开始疼起来,越疼越烈,止不住又往厕所跑,这次不是吐而是拉。

刚褪下裤子,屁股还没沽到马桶上,就嗤嗤声不断。

飞流直泄三千尺,疑是黄金洒满天。

迟来的稀,终于开始拉了。

靠,狂靠,想拉稀时不拉稀,不想拉时直拉稀。

这下惨了,弄巧成拙,算计来算计去,最后都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上。

事情没办成,肚疼拉稀办成了,还来了个水中毒。

这下把老子彻底折腾惨了,刚提上裤子想去歇歇,肚子就闹,一边蹲在马桶上狂泄,一边痛骂自来水的那帮龟孙,真他妈的不负责任,水里边到底窝藏了多少痢疾细菌,让老子又痢又疾,看这样子是要把老子拉成个木乃伊。

这时,恼人的臭老鼠我爱你我爱你地响个没完,手机没有带在身边,放在了客厅茶几上,虽是几米之遥,但想去接还是心有余力不足。

本就气恼地在自艾自怨,手机却是卯足了劲地叫个不停,最后气的老子索性一脚将厕所的门踢上了。

你个臭老鼠有本事你就继续叫继续响,老子耳不听心不烦。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蹲在马桶上专心致志地拉稀,拉了又拉。

最后拉的整个身子就像烂了的面条。不,更像那烂了的方便面,曲曲弯弯,摇摇欲坠,风不吹也要倒的样子。

在厕所里足足蹲了一个多小时,才略微还阳,佝偻着身子出来,腿像抽筋般,双手扶着墙艰难地那到了床上。

躺了有不一会儿,恼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老子现在只有喘气的力气了,你爱响就响,老子不管了。

老子不管它,它却偏响个不停。

我靠哟,这个手机真他妈的小人,这不是落井下石吗?急得老子直敲床帮。

不接是不行了,抱着肚子深弯腰,那到茶几旁将这个小人般的破手机拿起来,又那回去躺在床上,这才开始接听。

“喂喂喂,崔来宝,你怎么回事?怎么就是不接手机?”

原来是李芳。

“阿……芳,是……你啊。”

“你怎么了呀?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

“我很难受。”

“哪里难受?”

“头……晕…恶心…呕吐……没劲……又闹肚子。”

“啊?怎么回事?你吃了什么东西?”

“我还……没……吃饭呢。”

“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给你买点药和吃的。别着急,我一会儿就到。”

“嗯……。”我挂断了电话竟小孩子般流下了泪。

过不多时,李芳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她边咚咚地敲门,边呼喊我的名字。

焦急之情和牵肠挂肚通过斑驳陆离的破防盗门浓浓地向我袭来。

我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气,双手扶墙,一步一步挪到门口。

刚给她打开房门,我又止不住冲到厕所里去,急切之下,险些将那根名牌腰带扯断。

李芳跑进屋来,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急忙来到厕所,站在我身边,关切地问:“怎么这么厉害?”

“阿……芳,你先……出去,这…里边……很臭的。”我一边抵御剧烈的腹痛一边用力去泻痢疾,苦不堪言。

“没事的。”她边说边俯下身子用柔掌轻轻抚着我的背部。

老子心中又是一暖,疼痛加剧,又狂泻不止起来。

靠他姥姥的,这可真是作茧自缚了。自己作的自己受,谁也替代不了。

这三番五次地腹痛狂泻,让老子成了常驻马桶大使了,险些使老子变成了个马桶人。

从厕所里出来,李芳把我搀扶到破沙发上,让我躺会。

她急忙倒水喂我服药。她给我买来了肠胃消炎药和ppa,

大概过了一刻钟,肚中又是一阵剧烈疼痛。

但这次的疼痛只是单纯的疼而已,没有了又疼又拉的感觉。万幸,药力终于发挥作用了。

但药力一发挥作用,虽没了要泄的感赏,但瘪痛更加厉害了,这是泄痢大战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