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辫子随着按摩轻晃,伴着起伏的呼吸声,辨尖时而起、时而落,于黄昏中跳动着惹人浮想联翩的金。

她亦有感觉么……

喉结干渴滚动,柳砚青迫切地抬眼去寻求不单他一人陷入情动的证据。

小姑娘比平时瞧着呆了些,目光茫然地干净,眉梢眼尾却无意识溢散出潋滟的风情来,将清丽的面容染上情欲的颜色,让他移不开眼睛。

林湘长大了。

昨夜里她刚变成一个女郎,像一夜秋雨后新熟的果,虽然尚存一丝涩意,却也绝不缺诱人的甜香。

“怎、怎么了?”

闪躲着他的视线,似是觉得羞赧,小姑娘慌乱发问,搁在他膝上的足以脚踵为支点,不自在地晃,微压的脚背让足尖擦到了鼓囊囊的衣料。

柳砚青手疾眼快捉住了它。

“小湘,莫要乱动。”他哑着嗓,低了数度的声线失了几分往日的谦和。

异性掌心的热度隔着足袜传递开来。

“好……”林湘颤声胡乱保证,手脚僵在那里,只想让他赶紧松开。

柳大夫如她所愿放开了手。

按摩煎熬着继续。

不动声色调整了坐姿,柳砚青松了口气,他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夸张的……反应,借换腿按摩的当口,扯扯下衫,他彻底遮掩住身下的异样,把意动强行压回去——她不能看到这些。

一夜鸾凤相谐当然容易,可柳砚青在意的,从不是一夜而已。

他要一个全无芥蒂、满心欢喜的小湘。要她所有明亮无霾的将来。

走向将来的第一步是眼下。

同样自下而上揉摁着她未磕伤的那只腿,柳砚青同她分享近来药铺里发生的趣事,天真的孩子,互相打趣的姐妹,新得喜讯的爱侣……

林湘却无心去听,肌肉在高超的按摩技巧下已逐渐摆脱了酸痛,只剩下指尖拂过时的热意,舒服,又奇怪地令人上瘾。战栗感顺着经络,慢慢过电到她身体的每一处。

喉咙发痒,林湘控制住不溢出声来,心中隐约有种感觉,那是件不应该的事情。

为什么不应该呢?皱眉想了一会儿,林湘没想明白。

腿心黏哒哒的,有某种液体从体内流了出来,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身体不舒服。

林湘捧住了发烫的脸,她太热了。

“小湘,”神游天外间,柳大夫忽地停了动作,移开了为她按摩的手掌,吞吐问:“说到喜讯,你现在……打算要子嗣吗?”

“子嗣……孩子吗?”林湘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柳大夫说话总文绉绉的,这次还很奇怪。林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为什么要打算要孩子?”她反问,不解地望他。

柳大夫侧了脸,正对着她的耳朵红通通的:“昨夜…之事,好像他留在了里面,我看到……衣上有干了的痕迹。”

昨夜。留在了里面。

要孩子。

她想起了自己方才下床准备做什么。

没等林湘再跳下床想去买药,柳大夫泼给她一盆冷水:

“抱歉,我多言了。眼下已近戌时,距昨夜足七八个时辰,已是避而不及……小湘,若你不愿留下子嗣,药铺能给出的法子,多半伤身害己。”

“虎狼之药,又或是用上水银……这世上少有女子主动避子,肯屈尊者,多半寄人之下;寄人之下者,便少有不受磋磨。你身子不好,不能受这样的磋磨。”

“没关系,除了水银都可以!”林湘焦急拉住柳大夫的手,问他:“药铺里有药吧?”

……

“小湘,你不能让一个医者给你开这样的药方——”

“我怎么能开这样的方子给你?”

柳砚青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我……”林湘一下子泄了气,不敢看他,柳大夫从没用过这么严厉的口吻同她说话。

可她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生下一个孩子呢?林湘越想越觉得委屈,始终没改口退让。

漫长的沉默里,柳砚青先开了口:“我在古书中见过一个方子,汤药煎水服用,并磨药粉调成浴汤,清理交合之……”

话没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妥,他匆匆转掉语锋:“明月姿容名动帝京,你们凑作一对,其实也算佳——”

凑、作、一、对。

“不要!”林湘打断他的话,几乎是立刻做了决定:“我不要孩子。柳大夫,现在能调那个药粉吗?”

“……好,我这就准备。”

出了屋室,柳砚青并未走远,在休憩处的药柜里拿出瓶药粉,他总是从容浅笑的脸上失了表情。

一墙之隔,是那样信赖他的林湘。

“砚青大夫,药煎好了,锅里的水也正滚着。”走进小厨房,李药工忙把他之前吩咐的任务报与他听,边说,边站起身问他今晚是否能留下来帮忙。

他是未嫁身,纵然的确是为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