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结束了!”

戴晓嵩就傻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说:“你不老,才三十七,看着比我还年轻呢,再说我也没有嫌你老啊?”

那边张静就叹息一声说:“我嫌自己老行了吧?我也不愿意给除自己父母以外的别人拜年,更不愿意给别人当儿媳妇。你还是死了心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琢磨一会儿,又拿起电话来拨号,电话通了,她说:“你的机会来了,把握不住,这些年公关你就白干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戴晓嵩欲哭无泪,他怎么就爱上一个如此冷酷无情的人呢?可他就是爱她,喜欢她杀伐果断的样子!

他愣坐了大半天,去楼下买了瓶高度白酒,买了两个小菜和一只烤鸭,这才重新返回公寓里来。

外面不时有鞭炮声响起来,他这才记起来,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中国人的祭灶,小年。

这也是个节日啊,张静竟然在小年夜,都不许他去她那里。他不由就苦笑着开了白酒,把菜都放在餐桌上,坐下来,眼泪却不由流下来。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在敲门。他以为张静反悔了亲自跑过来了,就连忙跑去开门,门口站的,却是管宁宁。

管宁宁也住在公司租的公寓里,和戴晓嵩在一个楼里,只是不同层。戴晓嵩是一个人住的高级公寓,管宁宁却是四个人挤在一起的那种。

管宁宁手里拿着一摞白衬衫,看着戴晓嵩甜甜地笑,然后才说:“戴总,您的衬衫我都给你洗好了,给您送过来。”

自从成了戴晓嵩的助理,管宁宁就逐渐承包了他所有的衣服,甚至有时候看他皮鞋太脏,连擦皮鞋都替他做了。

戴晓嵩看见管宁宁,就有些不好意思,笑一下说:“楼下有洗衣房,以后还是拿到洗衣房里洗吧。”

管宁宁说:“洗衣房不能洗这种白衬衣的,领口老是洗不干净,还是我给你洗吧,也不费什么事。”

看管宁宁没有要走的意思,戴晓嵩就客气说:“要不,你进来坐坐?”

管宁宁倒不客气说:“你要方便,我就进去。”

戴晓嵩就把身体让开了。原先屋里挺乱的,自从管宁宁来了,就没少过来帮他收拾,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过来了。进来把戴晓嵩的衬衫都放到衣橱里挂好,接着就收拾被他弄乱的摆设和地面、桌椅。

戴晓嵩显然是习惯了管宁宁过来收拾了,安然坐在那里,看着她忙活,很久才想起来问一句:“今天小年,你怎么没回家呀?”

管宁宁边拖地边回答说:“我没家回啊,回只能回父母那里。大家都成双成对,带着孩子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干吗,给父母添堵吗?”

管宁宁这句话,倒勾起了戴晓嵩的伤心事,忍不住就叹息一声。

管宁宁就停止了拖地的动作,看看他,然后继续,接着就问他:“快过年了,戴总是回家过年吧?我没看着你给家里买礼物啊?要不,你看看需要什么,我明天出去的时候,顺便给你买回来?”

戴晓嵩就苦笑一声说:“回什么家啊,不回去了,就在这过年吧。”

管宁宁放下拖把,直起身体来看着他,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戴晓嵩不回答她,问她说:“你也没吃饭吧?要不,咱们一块儿吃?”

管宁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我包了饺子,还没下锅。要不,我把饺子拿上来,在你这儿下?”

戴晓嵩说:“好,咱们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管宁宁就下楼,端了一盖垫生饺子上来,两个人倒是足够吃了。

她把饺子放到厨房里去,顺手给自己拿了一副杯筷,又走回戴晓嵩跟前来,充他笑笑,就坐下了。

戴晓嵩拿过白酒瓶子,给她的杯子里倒满了白酒。

做公关的时候,有时候需要应付场合,管宁宁倒是能喝几杯,当下也不客气,端起白酒来说:“来,戴总,小年快乐!”

说罢干了自己杯子里的白酒,看戴晓嵩也一口干了,就给两个人的杯子里都重新倒满。

两个人推杯换盏,很快一瓶白酒就见底了。戴晓嵩平日里自己不喝酒,家里没多余的酒,就说要再去楼下买。

管宁宁就制止他说:“咱俩一瓶白酒正好,再喝就多了。我去下饺子。”说罢就站起来去厨房了。

刚才喝酒的时候,戴晓嵩就把自己心里的苦闷都倒给管宁宁听了。管宁宁也把自己为什么离婚都告诉了戴晓嵩,两个人还真有点苦命相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