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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t会过想要砍下脑袋的感觉对吧?

那个声音,如果你的室友晚上会磨牙,那麽试着想想看b那吵一百倍的音量,不对,这麽形容似乎有点不妥。这麽说好了,想像你在一片黑暗之中。

想好了吗?

现在开始,有个小小的啮齿动物声、咀嚼声、爬行声、黏ye沾黏越来越多,他们在你的耳边像爆炸一样此起彼落。

是不是受不了了?现在把你的手从耳朵上拿开,你0到了什麽?

是的,斧头,那是我的宝贝呢。

这辈子我所敬佩的人告诉我不能因为随便好玩的理由去伤害别人,我也一直想遵守这个约定,毕竟那个人他在非黑即白的领域就是个灰se的个t。在这种可悲且令人难以承受的善恶分明之中,我、还有他,都是受害者。

欸,等等,还没,再等一下,我想声音还没到你无法承受的那个程度。

……嘿,我不太想讲我自己的故事了,毕竟地狱不是个适合说故事的地方,但请铭记一点,把斧头给我吧,你还不能si。这座庄园还有需要拯救的事情,而那不是我所能g涉的,我终於明白了。

我们都明白了。

———

晦暗的灯光之下,罗b·怀特抱着斧头,他观察到大厅的墙壁又裂了一道缝,好像被什麽巨大的外力给撕裂似的。他提着煤油灯,在空无一人的厅堂中蹲了下来,接着伸出手,靠着凭空出现的杜松树枝芽将裂缝拉回再次重合在一块。

自从丽莎回来後一切都变得相当诡异。

地震又来了。

时不时总会有持续个十到二十秒左右的晃动。虽然轻微,但对于不能以正常空间来判断的欧蒂利斯庄园来说,那似乎也不该将之看作正常现象。频率越来越高,一开始是好几天才会有一次,现在是每天都会晃动,好像整间屋子被困在水晶球中,时不时被人拿起来摇一摇。

罗b抬起头,他透过枝芽便能感受到周遭的景物,会拿着煤油灯,存粹也只是因为拿下头套用眼睛看b较准确,而他当然也能够察觉到背後有谁在悄悄接近。在震动稍停後他转过身,然後说:「列兹尼克姊姊?」

特雷西的金发在恍惚的灯光之下显得黯淡无光。罗b通常夜晚都不会睡觉,但除了自己以外竟然还有别的人会来大厅闲逛,让他觉得有些讶异。而特雷西和他视线对看,露出了一个抿着嘴的表情:「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帮忙?」罗b觉得警戒心开始缓慢升起,他後退两步,然後说:「发生什麽事了?」

「我要做一件事,让事情回归正轨。」

「列兹尼克姊姊,你在说什麽?」

「你读过si灵之书吗?」突然间没头没脑的,特雷西问出这个问句,还等不及罗b回覆,对方从背後掏出一本皮革制的厚重古书。罗b纹的脸庞上有着一双如宝石般璀璨夺目的眼睛,而那里面正盈满了泪水。具威廉所知,对方是个不会随意与人接触的男人,但自从艾玛的事件之後,他知道伊莱就是个b任何人都关心庄园里其他成员的人。

他甚至也从门之钥之内看见了对方的过去。

一看见别人哭,威廉立刻慌了阵脚,他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对方,但还没碰到伊莱的肩膀,对方却连连後退,一边抹去泪水。

全部都乱套了,伊莱ch0u泣着说:对吧,那里不知道是谁的人。

「什麽?」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伊莱抹去眼泪,而威廉发现对方之所以说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因为眼睛瞎了的缘故,而是根本看不见自己。震惊之时,伊莱捡起了地面上的书,然後说:??我的家乡在英国的纯朴乡村,我所ai的人们都在那里,即便那些该si的力量摧毁了一切,我也、想要守护和格秋的约定。所以??

伊莱咬牙,斗大的泪珠再次从脸上滑落下来,威廉很确定他们对上了视线,但对方却没办法感受到四目相交的直视。

伊索·卡尔不应该看那本书的,我不知道他原本就与那些有所牵扯,我想要让庄园远离那些邪恶的力量,可是我越弄越糟糕,我也不该为了拯救艾玛b菲欧娜这样子做。无论是对坎贝尔或者是其他人,我都好抱歉……伊莱哽咽的低语在图书馆回荡着,他再次将泪水抹掉,开口:这里是地狱、对不起、这里是地狱、我没办法拯救所有人、求求你??不论你是谁,告诉他们我好抱歉……无论你是谁。

「伊莱?」

对不起。对方说,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对不起。

———

他想要伸出手,但下意识告诉自己这其实并不可行,威廉只是看着伊莱这样说着,然後再次低下头。

他陷入了黑暗的视线,而身t突然像是被痛击一般痛的要si。威廉闷哼一声,他发觉自己似乎躺在地上,不对,这得更正,他被什麽东西给拉住,好像被拖行於地面之上。嘴巴之中有铁锈味,血腥的味道。威廉想要出声喊出些什麽,他发觉自己的背撞击到某些坚y的物t,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