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关照年简短地说。

张颜颜说:“我哥贩毒的,难道你吸毒?”

关照年抖落烟灰,补充道:“他还卖淫。”

“那你……”张颜颜左右看了看,“你?”

关照年挑了下眉,见张颜颜纠结了一阵,坚定地说:“就算你是烂黄瓜我也要定了!”

“……”

关照年抽走他手里的菜单,点了几个菜,交给服务员。不知道是这家店的问题还是关照年的眼光有问题,上的菜一言难尽,张颜颜苦着脸,“这也太难吃了吧。”

关照年却照吃不误,他半信半疑地夹了一块拌黄瓜,被酸得锤桌,关照年仿佛没有味觉,一口一个。

果然是能活就行。

吃完饭,关照年拦了辆出租车,张颜颜坐进车里,关照年付了钱把车门关上。贴心的要死,张颜颜心想,掏出手机给表哥打电话,直奔主题:“哥,你告诉我,关照年跟别人上过床没?”

蜈哥正在打牌,操了一声,“他来我那的时候才14岁,毛都没长齐,他想上也得有人愿意跟他上啊。”

那太好了,张颜颜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他说:“不过这小子18岁就自己出去闯了,挺有本事的,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啊,自己去问,别来烦我。”

这么牛逼,好帅。张颜颜握着手机说。

关照年傍晚才到家,先去了趟车行,今天本来应该是他和柯艾上班,他有事走了,柯艾也不乐意上了,找另一个人顶上的。

关照年停了车,看店的人正在躺椅上玩手机,喊了声年哥。

关照年数了两百块给他,外加一包烟,“明天也要麻烦你,谢了。”

“谢谢年哥。”店员拿了钱,喜笑颜开,想起什么,说:“对了年哥,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们等了两个小时才走,还跟我打听你住的地方。”

关照年蹙眉:“你说了?”

男生立刻摇头,“没说没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啊。”

“谢了。”关照年发动车要走。

“年哥,他们还来怎么办啊?”男生有点紧张地问。毕竟那帮人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关照年也不像。

“让他们等。”关照年留下这一句,走了。

联考最后一天,陈镯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陈峰叫住他,“考完了,去庆祝下。”

陈镯啊地一声:“成绩都还没出,庆祝什么?”

“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陈峰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在手里拍了拍,像个暴发户:“我出钱,你来就行了。我爸出差了,我要往死里玩!”

“……”陈镯把刚装好的书放回桌洞里,只得答应。

岑县就那么大,陈峰定的是最大的那个的酒吧,邀了有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酒吧。

陈镯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兴致缺缺地在角落坐下,开了瓶果酒。即便他最后无一例外会无聊到看电子书,陈峰每次还是会坚持不懈地叫上他,还要盯着他不准他走。

来这里不是喝酒就是乱舞,看都看腻了,没什么新意,总觉得缺点什么。

陈峰玩得不亦乐乎,陈镯塞了一颗解酒药给他,看着舞池中央的人喝酒。

酒吧的灯光昏暗,时不时有几束白色灯光下来,陈镯忽然觉得台上一个女生有点眼熟。

他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一点,那女生却下台了。

陈镯收回视线,打开手机,准备找点书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竟然是关照年。说起来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因为考试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没什么理由见面,冰箱里还冻着饺子,正好叫他来吃。

接通电话,关照年说:“我看见你了。”

陈镯立刻抬头去望,到处都是人,哪里看得见,他说:“我在酒吧,你也在吗?”

“左边,”关照年说,“过来喝一杯。”

陈镯便找过去,果然看见了关照年,关照年的头发长长了点,随意地梳在脑后,高鼻深目的五官带着一丝放浪不羁。关照年这边尤其不一般,左手边坐着火辣身材的柯艾,右手边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脖颈上刺着一朵花,从衣领里探出头,虽然是笑着的,但看起来比关照年还不好惹,而且似乎心情不太好。

周围的人也都是同类型的,只是他三人比较突出。对比之下,陈镯就显得格外稚嫩了,简单的白体恤,简单的牛仔裤。想起进酒吧前他还被强制换了身衣服,否则他真的会穿着一中的校服进来,不知道会有多好笑。

关照年看着他,用手中的酒杯和他的果酒碰了下。

柯艾让他坐她旁边来,“坐这儿,我刚刚看到你了。”

陈镯便坐下,柯艾问:“你怎么会来这?”

“和朋友来的。”陈镯说,“刚考完试,说想放松放松。”

柯艾说:“考试,好陌生的词噢。”

陈镯笑笑,看向关照年,“我饺子已经包好了,你们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