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加点工作啦。

说完,她振振有词道:

j—不是工作需要他,而是他需要这份工作!

这话说得,连资本家看了都自愧不如。

姜涟漪只觉得自己机智。

在白富美人设的基础上,又添了一层人美心善的滤镜。

像她这么善良的富家女,他不赶紧抱大腿,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他提着灯笼都找不到。

老婆刚刚生了三胎的司机本人绷着一张脸,冷笑着打字:

y—那你还挺。

隔离几秒,继续说:

y—用心良苦。

姜涟漪对他的夸奖照单全收,她面不改色道:

j—尽自己所能啦。希望司机一家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双手合十)(祈祷)(一脸真挚)

j—好晚啦,哥哥怎么还没睡呀?(打哈欠)(揉眼睛)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手机屏幕的光悉数投影在了越淮的脸上,他半倚在床头上,垂着眸子回她:

y—刚到家,后来又去加班了。

这话也不算撒谎,他的确是去加班了,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加班。

姜涟漪硬生生从这一句话中品出了打工人的艰辛,她十分双标:

j—你们老板……实在太坏啦!现在可是凌晨诶。

j—怎么办呀。我都心疼死了。

j—坐在地上哭jpg

越淮若无其事地打字:

y—没办法。

y—谁让我需要这份工作呢。

“……”

姜涟漪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在搞阶级对立吗?

这人!

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姜涟漪自动忽略这句发牢骚的话,自言自语道:

j—哥哥好辛苦啊,快点休息呀!

j—不然我会心疼的。

夜深了。

两人没再多聊,互道晚安后,各自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又或许是因为白天见到了越淮。

姜涟漪梦到了,多年,没在梦里见过的人。

占据了,她青春的那个人。

高一开学前两天,徐纯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像是命运的手将她抓紧,高高举起,在她提心吊胆,以为下一秒会被砸得粉碎的时候,那双手又轻轻地把她放下,自以为很幽默地说:瞧,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