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裴言也心酸起来。

措不及防的,白若璃忽就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你说,我想听你说,裴言哥哥,阿璃要听你说。”她声音娇软地求着,一如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地跟他撒娇。

裴言怔怔望着她。

为官多年,他能看出她没有撒谎。

她是真不知道。

试探着问:“我送你的紫竹笛,你可还留着?”

白若璃满眸困惑。

果然。

“当年,我知道自己要游学,所以亲手做了一支紫竹笛。因为你喜欢吹笛子,紫竹寓意又极好,我想着,你会时常把玩,不至于把我忘掉。我来找你时你当时高热,我不便探望,只能托魏行昭转给你……”

白若璃的心狠狠往下一沉。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有送我东西,”她浑身开始颤抖,“我只知道,你说你讨厌我,不愿多看我一眼,认为游学是救了你的命,你是看在三表哥的面子上,才随便应付我。”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我心悦于你,又怎会讨厌你?我——”

白若璃扑前,将他按去地上。

柔软的发垂落在身畔,她仔仔细细去看他的脸,有不解,有难过,有疼惜,但委实看不出一丝厌恶。

这么多年,难道她一直都被骗了?

还有,被骗的,不止是她!

眸底的光骤然一凛,她恨意难灭。

魏行昭,竟把他们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这么生生拆散了他们!

裴言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长久以来陷入的骗局,震惊之余,同样恨意难灭。

“裴言哥哥,”白若璃从他身上缓缓起身,一双秀气的眼睛尽是怨怒,“我白若璃,不会放过他的。”

裴言牵住她的手,牢牢握紧:

“我裴言,亦不会。”

公主

魏行昭在亥时踏入书阁。

他历来认为光阴珍贵,除了接待重要人士,对其余人,都是一刻不多一刻不少,准时到达。

显然,苏幼青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重要人士。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整个书阁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心中大骇,疾步到早就准备好的书阁角落。见香炉已灭,地上的书本也整整齐齐,一时火起,狠狠踹了旁边书架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