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她,还是那座寺庙,我们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

“我们想着让您来一趟,也是为了将一切完好的收尾,”

“我本来想等您到了,再和您说这件事情的”

缇查说道最后,身形越来越低,一直给我磕头:

“我们这一脉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我们想要转化那座寺庙作为根基,就得找个合适的靠山。”

“帕阿赞,我不是故意的,我们不是故意的。”

他又在说谎。

他们就是故意的,把我骗来这里,就是为了借着女人求助的名义,用蛊虫蚕食掉他们的一切。

我还听到那群阿赞里面有人在说我是毛头小子,如果不是需要我的力量,不会让我在这里放肆。

我讨厌这样。

我讨厌有人同我说谎。

可我还是给了缇查一个新的机会,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该怎么知道我今日有没有往狗笼里面放狗粮?”

缇查在痛哭流涕。

他最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我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家里有人会告诉我这件事,并且帮我把狗粮添加上的。”

太好了。

是一个好方法。

我太笨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件事。

缇查回答了正确的答案,无论电话的结果如何,都已经足以抵消我的疑惑。

所以我宽恕了他对我的欺骗,并且带走了一只没有主人的宠物准备离开佤邦。

我将电话打给了父亲,父亲似乎是听到了我这边哭声,他十分沉静的告诉我:

“狗笼里有狗粮。”

“你不用如此的疑神疑鬼。”

“只是你不能再将宠物带回来了,阿坤。”

“我要告诉你另一个常识,真正的狗,是不会叫救命的。”

番外 我叫阿赞坤(2/5)

我在想另一件事情。

脑海中无法抑制的回想。

“四肢着地,嗅觉灵敏,有项圈,不需要很大的活动空间,能长期生活在室内陪伴主人,与主人同喜同悲”

我一条条数着父亲同我说过的狗狗特性。

父亲从我说过很多‘名称’的特性,我一直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我所豢养的宠物,都有这些特性。”

“可如果您现在要加上一条的话,它们都不符合条件。”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

“假的宠物吗?”

电话那头的父亲似乎说了什么,但是我没有听见。

因为新的宠物没有进过训练,于是在疯狂叫喊,它在龇牙咧嘴的喊我的父亲‘shibo’。

有点太吵了。

我抓着它脖子上的项圈,扼住了它的喉咙。

它在哭。

有很多人手脚并用爬到了我的面前,阻拦住我的去路,他们也在哭。

好吵闹的世界。

果然,今天就是很不顺的一天。

解决了狗粮的事情,也总会有烦恼存在。

我叹了口气,又看到了有些人的项圈从脖子处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哦,原来它们也是狗。

不,可能也不是。

刚刚父亲不是说了吗?

真正的狗是不会叫救命的。

我用拿手机的手,放在唇前轻声嘘了一声,身边那些凄厉的嚎叫声变成了闷声的哭泣。

我终于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父亲说:

“阿坤,首先——你需要分辨项链,还有项圈的区别。”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项链项圈的定义吗?”

“并不是所有脖子上佩戴着东西的生物,都是宠物,这点,你明白吗?”

项链?

项圈?

我想起来了。

似乎项链通常都是细长的金属制品,而项圈,都是宽厚的皮革制品。

金属

皮革

我似乎又得想想关于他们的定义,金属是具有光泽、有延展性、容易导电、导热等性质的东西。

而皮革

生物,任何生物的皮,或毛。

我明白了。

他们真的不是无主的宠物。

原来是我误会了。

我松开了手上的项链,那个新的宠物往后一跌,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缇查的模样。

“他们带着项链,还四肢着地是他们的错。”

我同父亲描述事实:

“如果他们站着,或者不带项链和项圈,我是认得出来的。”

“这太容易令人混淆了。”

耳边似乎传来金属制品被撕扯之后接连落地的声响,但我没有理会,因为父亲还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