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边的烟囱开始冒烟。

刚才说让我排班,可能就是等这个呢,等她烧完的吧,就轮到我了。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火化间的门开了,男人伸出脑袋,叫着:“家属,拿盒子来。”

是在叫她们,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先来的要给后来的让地方。可是一点办法没有,就像躺在手术室里,有火也不敢跟医生发,不然他就落下手术刀,螺丝刀,菜刀,拖鞋在病人的肚子里。

那几个坐在马车上的男男女女听到叫声,马上就像要上场的演员,开始披麻戴孝,哭不哭?不哭打嘴巴子了?哇哇的哭着,拿着骨灰盒走了进去。

很快从里边用一个簸箕装着滚烫的骨灰跑出来,放在广场上一块石头桌子上,等骨灰变凉,然后装进骨灰盒里,跑过来坐上马车“驾驾,喔喔”的走了。

男人从火化间里走出来,把门锁上,我就像一个透明人,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竹山美雪按下车窗,探头对我说道:“还不给点钱吗?”

“不给,就不给!”我说。

说完,我朝那间房子走去。

我必须要一个说法,这是跟我搞屁呢?

拉开门,三个人还在玩扑克,男人靠在床上吃着花生,看着美人儿杂志呵呵的傻笑。

“请问一下,这里谁是领导?谁负责管事儿?”我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儿问道。

那男的看都没看我一眼,接着吃他的花生,看他的杂志。

“怎么了?”瘦老头看看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