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套扔回去,戴上墨镜,啪的一声,储物箱扣上。

“看这么久,迫不及待了?”

祝凡清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以为他那声冷笑是在嘲讽自己刚才呆愣的傻样。

又输了!

祝凡清面无表情地摇头,鬼使神差地回了句:“我不喜欢车震。”

黎柏佑:?

墨镜遮掩半张脸,神情捕捉不清,只见他勾了勾唇,弧度很浅,脸上肌肉都松动。

“是吗,我还挺喜欢呢,”他顿了顿,又笑一声,“还以为咱俩在这方面也很契合呢。”

“”

死,变,态。

祝凡清被他的流氓态度弄得不自在起来,车厢氛围都变得怪异,这会儿突然有点感谢他的歌单都这么闹腾。

然而这个路口红灯漫长,还剩二十多秒。

这时,廖桨婷发来消息,应该是刚起床,问她几点下课。

课后要留四十五分钟练琴,祝凡清算了下时间:【十一点半。】

廖桨婷:【okok,我们到了琴行dd你。】

祝凡清:【好。】

没注意到廖桨婷说的“我们”,倒是“琴行”二字令她想起学校末尾的琴房。

和在琴房里,黎柏佑同她提起的一个人。

那时正在气头上,硬着骨气没有追问下去,此时要主动开这个口,祝凡清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内个”

二字已然成为每次主动和他搭话的开场白。

黎柏佑目视前方,兴味索然地敲着方向盘,指尖叩得哒哒响,平整且规律,脑袋都不带偏一下的。

装得一手高冷逼。

其实余光全在隔壁。

“你上次问我想不想见商老师,”祝凡清坐直,眼睛很真诚,“你是认识她,有办法让我见到她吗?”

“是。”

“那我现在说想,你还愿意帮我吗?”祝凡清琢磨着他没什么浮动的下半张脸。

半晌,斑马线空荡,绿灯亮起。

“不好意思,我只帮我女朋友。”

他笑,“你是吗?”

——

kitty:我,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