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期待地看向坐在身后小桌前的女子。

那名女子一身朴素打扮,不过比起眼角已经出现细纹的白依依,她显然更年轻,也更加漂亮,即使是最普通的装扮穿在她身上,也不能遮掩她的美艳丝毫。

“师姐,很好看。”

坐在桌前的女子起身,扶着白依依的肩膀把她推到椅子前坐下,“这几日你为了师父她老人家的寿宴日夜操持,没能好好休息,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是吗。”

被师妹推到椅子上坐下,白依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身为掌门的大弟子,一直以来都是她辅佐着掌门管理门派的大小事务,未曾婚嫁,甚至连男女之情都未经历过。

有些刚入门的弟子不懂事,被她管教过头,还会在背地里偷偷叫她白师太。

低低地叹了口气,白依依用手指按着眼角,颇有些伤感道:“花无百日红,兰师妹,我变成老姑娘了。”

“师姐正值好年华,说什么胡话。”

兰师妹走到她身后给她按揉着肩膀,笑吟吟地说:“师父向来节俭,今年的生辰突然要大办,依我之见,恐怕要宣布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白依依闭着眼享受兰师妹的按肩,闻言睁开眼,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胡乱猜测师父的心思。

“师父向来不喜欢弟子多嘴,她吩咐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不要在背后妄加议论。”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兰师妹眯起水涟的眸子,美到不可方物的面容上滑过一丝怨毒之色。嘴上却道:“师姐教训的是,琦华下次一定注意。”

峨眉派的掌门徐襄已经快要六十岁,年纪比武当的叶掌门还要大些。她显然是已经力不从心,隐约有了退位的苗头,不论派中大事小事几乎都要交给白依依处理。

兰琦华也是徐襄的亲传弟子,论样貌,轮才能,哪一项都比白依依要好,她不明白徐襄为什么更看重白依依一些。

白依依不知她心中所想,还在说:“前不久去送帖子的弟子回来,说叶掌门脱不开身,所以由武当派明通长老代为出席。虽然不是掌门亲自前来,但我们也要以掌门之礼相待。”

“是,这些我已经跟负责的弟子们交代过了。”

“好。”

白依依按住兰琦华的手,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些许欣慰与感激,“兰师妹,多亏有你,光靠我自己真是应付不来。”

兰琦华扯了扯嘴角,笑容并未抵达眼底:“师姐与我都是师父的徒弟,为师父的事尽心尽力是应该的,师姐何必道谢。”

白依依并未听说话中深意,只是浅浅一笑,又将话题引到其他事情上去

最后几天,车队加紧赶路,日夜兼程,终于在徐襄寿辰之前抵达了峨眉山脚下。

这几日的风餐露宿下来,别说是商队的随从,就算是武当弟子也接连叫苦。

程轩在镇上找了间客栈,将车辆马匹都交给客栈的伙计,让弟子们现在山下修整一晚,免得风尘仆仆的上山,丢了武当的脸面。

商队也在这家客栈下榻,分别在即,商队众人纷纷谢过武当弟子这几日的照拂,扮作富商的江雪澜也亲自向明通长老道谢。

商队的伙食比他们的好,弟子们都去蹭吃蹭喝,这些明通长老全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他们也借用了人家的马车,真要说起来,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于是他让江雪澜不必道谢,江雪澜微微一笑,也不执意道谢,与明通长老拜别之后折回陆宛身边。

陆宛想洗一洗身上的尘土,正央求店里的伙计准备点热水,江雪澜忽然过来,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这镇子上有一家桂花糕口味很好,我去给你买一块。”

陆宛刚要开口,旁边的伙计忽然谄媚道:“原来是兰公子大驾光临,这种事哪用您亲自去,你嘱咐一声,我们替您买来。”

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江雪澜,全然没了刚才对着陆宛时那副不耐烦的样子。

“多管闲事。”

江雪澜扫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准备热水,没听到客人要沐浴吗。”

“是是,”伙计点头哈腰,倒退着往后走:“小人这就去准备,就送到您常住的那间?”

江雪澜微微一颔首。

怎么还看人下菜呢,陆宛呆呆地看着伙计离开,半晌才说:“他方才告诉我,到了晚上才有热水。”

他呆傻的样子十分好笑,江雪澜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吃不吃桂花糕?”

陆宛推开他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指,本来要摇头,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想吃。”

江雪澜冲他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处略微有些宽大,“走不走。”

陆宛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手也伸过去:“要……”

“都多大了,”两人的手即将碰到一起时,江雪澜忽然把手收回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上街还要人牵着手。”

手上牵了个空,陆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