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橘欲哭无泪,她也不想的阿,谁叫这马的速度这么快,她再不揪紧点,她都要被甩下去了。

沈独酌有时被揪的生疼,但他一字不吭硬扛着。

一路上,阮念橘被颠着难受吐了好几回,吐着吐着就困了,睡了一觉后醒来发现还是在颠簸的路上,又接着吐了,如此周而复始。

当他们来到渡尘城时,阮念橘已经虚脱了。

她不是天选之子,她是苦命队的代表。

见她这副模样,罪魁祸首沈独酌发言了:“你没事吧。”

阮念橘双腿打颤,从马背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看着沈独酌说道:“夫君,人家很不好,现在就靠一口气吊着命。”

“……”

见她站不起来,沈独酌楞在原地,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这时天驹懂事地趴在地上,用头蹭了下阮念橘,示意她到自己的背上来。

阮念橘摇摇头,她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呀,这年头怎么有小伙子把妻子丢在路边,不会是看妻子要死了,提前丢了吧,作孽呀。”一个老婶子在旁边拍手叹道。

“是啊,看这小伙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薄情郎。”旁边另一个大妈附和道。

“世风日下噢。”

“造虐阿……”

不知不觉已经有一群瓜众在旁边围着了。

沈独酌头疼地捂着额头,他在想,目前不止自己的修为是半废状态,他这个脑子也是半废了,他为什么就非得留这个阮二小姐在身边?

除了是个累赘,还是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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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夫君

阮念橘见这些人看似在帮自己,实际在埋汰自己。

其中一个老婶子还在叽里呱啦,一个劲儿地在谴责沈独酌。

不好,沈独酌脸色变得严肃,已经在抑制自己的怒火。

为了大佬的好感度,阮念橘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爬到那老婶子的脚下,抱住她的腿说道:“婶儿,你这么关心我,不如你把我带回家。”

老婶子还在发挥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技能,诉说现在的男人多么薄情寡义。

然而突然被人抱住小腿,她浑身激灵了一下,说话都不清楚了。

“你你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快放开我。”老婶子吓得不轻,疯狂地在挣扎。

“婶儿,你都说我快死了,不如你发发好心把我带回去养几天吧。”

阮念橘抱的更紧了,叫你话多,叫你诅咒我。

“你在胡说什么,你赶紧离我远点。”老婶子手脚并用挣开她的束缚,跟见了鬼一样往外面逃窜去了。

街霸老婶子已经溜了,其他瓜众生怕被阮念橘黏上,一哄而散了。

打发了这群人,阮念橘转身面对着沈独酌,张开手说道:“夫君,我起不来了。”

如果你有点良心,你就抱抱我吧,全当是做好事。

沈独酌还没做出反应,就有一名男子凑过来问道:“我至今未娶妻,公子你若嫌弃的话,可以把她让给我吗?”

阮念橘一听这话就火了,你以为是物品阿,说让就让。

她对该长相平平无奇的男子不耐烦地吼道:“我们夫妻二人吵架关你这闲杂人士什么事?识相点就赶紧走开。”

阮念橘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该男子一眼。

“真是个彪悍的泼妇,怪不得你丈夫不要你。”该男子抖着手指指责道。

“赶紧滚。”阮念橘气的挥动着衣袖,谁知衣袖竟携带着一股风力直击该男子的脑门,吹的他往后踉跄几步。

他捂着额头呆立在街上,一下子没能从刚才的情况里反应过来。

不仅是他,连阮念橘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重新尝试挥了下袖子,但是没有出现刚才的情况,阮念橘感到一丝气馁,垂着头叹气。

这个身体的修为她还是掌控不了。

这时,一双温热的手掌将她抱起,她抬头一看,正是她那便宜丈夫,他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往街上走去。

街上的人对这个行为没什么反应,倒是阮念橘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脸。

阮念橘倒是没想到这个地方的民风这么彪悍,对这个行为一点都不在意。

沈独酌他们拐弯的时候,正好与两个穿着天玄宗服饰的弟子擦肩而过。

沈独酌斜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的力度突然就收紧了。

被沈独酌抱在怀里的阮念橘完全不知道这个情况,以为是自己太重了,导致沈独酌抱不动自己而在使劲。

沈独酌走远后,其中一个天玄宗弟子出声道:“刚刚那个长的好像我们门派的阮师姐。”

“你说的是那个刁蛮任性的阮二小姐?”另一个男弟子不解的问。

“你不要命啦!连师姐都敢调侃,要是被听见,你就等着被关入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