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冷笑一声,说:“我怎么欺负她了,我只是将她的东西清出我家而已,合情合理。”

又是“哗啦”一声,这次碎的是客厅的茶几。只是姜序淮的力气没那么大,茶几只碎了上面一层,下面的地方还完好无缺。

但足以把申卉吓死了,她又是一声尖叫:“姜序淮,这是我家,你这样是犯法的!”

“你还是公众人物,信不信我去向媒体曝光你。”

面对她的威胁,姜序淮只是冷笑一声,握紧手中的球棒,说:“申卉,你要是敢想媒体曝光,我可以保证,姜家的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一提到钱,申卉顿时如鹌鹑般闭上了嘴,脸色微白。

其实她比谁都明白,如果向媒体曝光姜序淮,他势必要回到姜氏继承公司。到时候,哪里还有她的好日子过。

所以这话,也只是吓唬吓唬姜序淮的。

“姜序淮,就算是这样,你也别太过分了。那天晚上我是把姜颂眠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但是我照价赔偿,照价赔偿……这样总行了吧。”她表情难看道,哪里还有当日赶姜颂眠出门时的气魄。

“做过的错事,如果赔偿有用的话,今晚我砸掉的这些东西,也都会照、价、赔、偿。”

姜序淮刻意加重后四个字,眯着丹凤眼冷冷道:“申卉,你想争姜峰的遗产,我和姜颂眠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是,你却是个什么样的人。见风使舵,为了自己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到这话,申卉顿时沉不住气了。她站起来,说:“姜序淮,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这场遗产争夺战中,你就是清白的?”

姜序淮冷着脸,只用四个字反驳:“我没争过。”

“因为你不需要争。”她抱着双臂,不屑一笑,“你知道舅舅为什么冻结姜颂眠的信用卡,又利用我把她赶出家门嘛。”

不知为何,申卉的笑容里竟藏着点幸灾乐祸。

姜序淮微微皱眉,心跳也随之加快了不少。

她说:“因为舅舅让姜颂眠回去继承公司,但是60的股份都是你姜序淮的。你妹妹当然不爽了,所以才和舅舅闹到这种地步,落到这步田地。”

申卉扫了他一眼,笑着说:“按理说,你才是这里面对姜颂眠伤害最大的吧。你也好意思在这里装什么兄妹情深。”

姜序淮脸色一黑,说:“申卉,我和你不一样,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知不知道有区别吗?”

此言一出,姜序淮顿时沉默了。

他没再反驳,只是定定地看向申卉,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申卉,我的确有罪。但我也有资格警告你,不准再欺负姜颂眠,否则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再有下次,就不仅仅是打碎几个花瓶而已了。”

说完这句,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完他的警告,申卉的脸色更难看。她嗖地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发问:“你以为你做的这些能让姜颂眠把你当哥哥嘛,徒劳而已。她那么自视清高,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稀罕当我们的亲人。”

姜序淮动作顿住,侧目朝她投去一个冷漠的眼神,说:“我愿意。而且,你也不配当我们的亲人。”

“账单发我经纪人邮箱,我照价、赔偿。”

姜序淮在申卉家里大闹一场,噼里啪啦的声响和满地的碎玻璃屑,差点没把她气死。

但偏偏她忌惮着姜序淮的身份,害怕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后,真的回家继承公司了。所以也不敢把这事捅出去,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一大早联系家政公司处理家里的碎玻璃。

她气急败坏,当天中午就联系了几个狗仔,去蹲守姜序淮和姜颂眠,看看能不能拍到什么黑料。

虽然不能把他锤死,但如果能拍到点无关痛痒的黑料,也能让她心里有个安慰,至少舒服一点。

申卉敛着眼睛,语气阴沉:“你们俩本来不该出生的。”

姜峰的钱,本该全部属于她的。

姜序淮气势汹汹地回到车里,拨通电话打给了他爸。

与对待姜颂眠的语气不同,姜父虽然依旧是责备的口吻,但明显带了不少喜悦:“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但电话那头的姜序淮阖上双眼,长呼了一口气,才勉强保持平静道:“你为什么停姜颂眠的卡。”

对面沉默了半晌,才轻咳两声,简短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把她赶出去,为什么让申卉来羞辱她,她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你就这么让别人作践她,你算什么父亲啊?”

姜父听完这话,也生气了。不知摔了什么东西泄愤,哗啦一声,然后才愤怒道:“姜序淮,我做这些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们是双胞胎,但你妹妹从小身体弱,被迫把你送到你爷爷奶奶那里生活。你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我们觉得亏欠你,所以你刚回到家里的时候,我们偏爱你,关照你,甚至让你妹妹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