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吗?拜托你了。」

拿着地址,杨熙薇抱持最後的希望来寻找自己的堂哥。伯伯早年去世,伯母一个人又当爸又当妈把两个儿子拉拔长大,大堂哥住在台北当兽医,已经许多年没有回老家,杨熙薇连他的长相都有点模糊。二堂哥杨勇俊高中辍学後在机车行当学徒,几年後开了个小车行,车行就开在林边村车程两小时的镇上。

「请问有人吗?」屋内没开灯,但地上的电扇嘎吱嘎吱的吹出热风,显然应该是有人在使用,杨熙薇看着车行内不像伯母家凌乱,明显有人生活的痕迹,心中大石头稍微放下,至少他的亲人不是全部失踪。

「拍谢刚刚去买晚餐,小姐你要修车吗?」

男人提着便当走进店里热情招呼,杨熙薇定睛一看,果然是堂哥。多年未见虽然生疏,但这张和伯母有几分相似的脸一定不会错。

「堂哥,我是熙薇,好久不见。」

「熙薇?啊你是叔叔的nv儿对不对,真的好久不见了。」

杨勇俊一开始还有几分疑惑,随时慢慢将杨熙薇的脸和记忆对起来,口气也轻快起来。

「勇俊哥,我回来是要参加爷爷的葬礼的啦,是伯母叫我回来的。我昨天刚到老家那里,但是家里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住,我有点担心……」

杨勇俊面se一沉,不悦的出口打断她:「我不知道我妈的事,我们很久没联络了。我也不知道爷爷过世了。」

杨熙薇表情暗了下来,连最後的希望也要破灭了,伯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杨勇俊点了根菸,沉思片刻道:「你刚刚说家里像很久没人住?我跟你回去一趟看看。」

杨勇俊迈进屋内,顿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他立刻回过头急切的说:「我们快报警,我阿母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一定是遇到甚麽事了。」

「报警行不通的,我问警察他只说村子里很怪,却不帮我找人。」

「去拿斧头,我把门劈开看看。」杨勇俊看着门上的铁链,当即做了决定,他一把举起过去家里用来砍树的斧头,重重劈在门上。斧头和铁链金属间的摩擦迸出火花,两人的心情也随着一下下的金属敲击声上上下下,终於铁链应声洛地,杨勇俊一脚踢开木门,走进房间。

看见房里没有人,杨熙薇紧绷的心脏稍微放松,至少不是她所担心的那样……她跟在杨勇俊身後进了房间,房里意外的整齐,梳妆台上化妆品摆放整齐,床上的棉被也一丝不苟的摺成方形,杨勇俊走到床前,轻拂过床头柜後喃喃自语:「好奇怪,我阿母都没在摺被子的,弄得这麽整齐好像……」他抬起头和杨熙薇互看一眼,双方都默契的没再说下去。

「虽然这样对伯母不太礼貌,但我们还是找找看有什麽可疑的东西好了。」杨熙薇叹口气,拉开衣柜开始在衣服间翻找,杨勇俊愣了一会也翻起梳妆台的ch0u屉。

「妹妹,你看!」杨勇俊将一本册子递到杨熙薇手上,「这是我阿母的日记,我刚刚看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他指着印着行程表的那页,接着说道:「每个礼拜三都被用红笔圈起来了。」

「礼拜三?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里吗?」杨熙薇停下翻找的动作望向堂哥,只见他沉思许久,重重叹口气:「我跟我阿母两三年好久没联络了,他会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他翻着日记,突然书页中掉出一张照片。

「上善学校五周年教职员合照?为甚麽阿母会有这个东西?」杨勇俊翻看照片,想找到些蛛丝马迹,杨熙薇凑到他旁边,惊呼:「伯母怎麽也在照片里?」

陈美华一直以来的工作都是在村里开发廊,虽然爷爷是上善学校的校长但是家里没有一个人在那里上班,合照里为什麽会有伯母呢?

「哥你看一下,这照片里除了伯母,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杨勇俊眯着眼睛,认真扫视过照片中的每一张脸庞,「这个人我知道,她是在上善学校附近卖挫冰的阿嬷。」

「那我们应该去找他问问伯母的下落。」杨熙薇接过照片,注视着照片中伯母的笑脸,坚定地说。

在杨勇俊的极力劝说下,他们决定不要在老家过夜,杨熙薇坐在杨勇俊摩托车後座,脑中不断思考明天要问挫冰店阿嬷的问题,突然杨勇俊紧急煞车停靠在路边,杨熙薇正要出声询问发生什麽事时,杨勇俊将车熄火,回过头小声说道:「前面好像有很多人聚集,我们去看一下。」

远方隐隐约约传来nv人哭泣声以及阵阵鼓声,他们两人压低身t,将自己隐藏在树丛後面,有半人高的杂草很好的隐去他们的行踪,杨熙薇从叶子间的缝隙偷偷看去。

一群身穿暗红se长袍的人围成一个圆圈,他们清一se都带着白se面具,身上背着一个圆鼓,圆圈中间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同样身着暗红se长袍却没有佩戴面具,因此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恍忽又迷幻的表情,他走向身後的木桌,木桌上摆着一个大杯子,那男人举起手中的小杯,从大杯子中舀出一些yet,大口大口的喝下,刹时间他突然全身ch0u搐,猛然倒下,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