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执掌宗人府多年,在皇室地位颇高。

纵使如此,岳亲王府的看门奴才,看到佟家的马车过来,并不敢仗主家的势,而是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

“去告诉岳亲王,我佟国纲来找他说事,掰扯掰扯。”佟国纲道。

岳亲王听到下人来通报时,一脸茫然。

他仔细回忆一二,他和佟家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佟家两位国舅爷过来,应该不是坏事。

“速速请两位佟国舅。”岳亲王道。

“不用请了,我们都到了。”佟国纲走在最前面。

佟国维和两个儿子站在后头,给佟国纲撑场子。

都是爷爷辈的人,岳亲王愣是比佟国纲、佟国维老许多。

曾经也是在朝廷呼风唤雨的人,还是皇家血脉,岳亲王脾气也不小。

“两位国舅爷这个架势,似是来岳亲王府兴师问罪一般。怎么,要不要本王先给国公爷行个礼。”岳亲王冷声道。

论爵位,亲王仅在皇帝之下。

佟国纲受不了这个礼。

可是,佟国纲他混账啊!

他什么时候怕过人。

“岳亲王愿意向本国公行礼,您就行。管您是磕一个还是跪一个的,不拦着您。”佟国纲道。

“大胆!”岳亲王怒喝。

“呵。我就说,歹笋定是从歹竹里出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岳亲王仗着是宗室王爷,对朝廷大臣呼来喝去。您的外孙女有样学样,欺负我家孙女。都是小的跟着老的学来的。我怕你吗?”

“我孙女什么情况,你不知道?风一吹就倒的人,被你家外孙女欺负到跟前,又是撕书,又是辱骂的。我跟你说,好在我家孙女福泽深厚,没出事儿。若不然,你家外孙女也休想落得个好下场。“

佟国纲噼里啪啦一阵说,吼的岳亲王耳朵嗡嗡的。

岳亲王抓住其中的重点:“胡说什么。我家外孙女怎么欺负到你孙女。我们两家又不曾来往走动过。她连你家孙女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是吗?她不知道我孙女的模样,难道不知道佟佳氏这个姓?”佟国纲道。

“岳亲王,我劝您好好想想。您家外孙女当真就没有和我家孙女碰面的机会?瞧您这模样,看来是真被小儿蒙骗了。小时不教,长大闯祸。岳亲王,您还是把您的外孙女叫过来,当场对峙吧。免得说我无事生非,存心找茬子。”佟国纲道。

岳亲王人是老了,脑子还没到浑沌不清楚的时候。

他仍旧聪明的很。

“白云观?”岳亲王迟疑问道。

自家外孙女跑动的地方多,不好去一一猜想。但是,佟国公府的那位大格格,现如今该叫佟郡主了,出现的地方却一只手可以数。

白云观、佟国公府、京城街道、皇宫、科尔沁。

唯一可能让二人相遇重叠的地方,只会是白云观和京城街上。

而若是在街上发生争执,以两位在家中受宠爱的程度,出门随从环绕,真是要是闹大了,岳亲王不可能不知道。

况且,听闻自打佟郡主下山归家后,每每出门都是和家中长辈在一起。那就更不可能了。

唯独白云观上,国公府的人手不能送上去,为了这点,佟国纲曾经还抱怨过,岳亲王也听到一些。

自家孩子什么性子,作为长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有时候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自家孩子被欺负,那就当看不见。左不过是送些赔礼。岳亲王府不缺那些东西。

岳亲王心疼外孙女自幼丧父丧母,小姑娘又是个机灵活泼的,偶尔跋扈些,他也觉得可爱。

他的外孙女,性格强势些,是应当的。

大家贵女,满足姑奶奶,就该有烈脾气。

可是,当这个烈脾气,撒到不能撒的人身上,就让人头疼的。

若说佟妙安的身份,多不能得罪,倒也不至于。

佟国公府和岳亲王府硬碰硬起来,差不了多少。而且,小孩子们闹的嘴角,家长训斥一二就算了解,没有上纲上线的道理。

毕竟,小孩子嘛,不懂事。

大人代为赔礼,各退一步就是。

然而,问题就出在,佟妙安她是个病秧子啊。

是可能摔一跤,就去见老佟家祖宗的那种病秧子。

这就不能惹了。

口角之争,顶多两个小的以后不来往,或者从小吵到大。若是让其中一个没了命,那就是结了世仇。

岳亲王气势顿时就软了下来。

“佟大国舅爷,您先坐着说话。小国舅爷您也座下。都坐下,都坐下。这两位世侄,长得高大威猛,一表人材。”岳亲王先是邀请佟国纲几人坐下,又夸了夸佟国维的两个儿子。

“听闻鄂侍卫的调任已经下发了,派去广州,升任广东驻防副都统。后代有为,子嗣出息,是家族之幸,恭喜恭喜。”岳亲王腆着脸笑着。

佟国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