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劲儿,这个运营中心不是现在要成立,是等着机会合适的时候再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大家把专利甄别出来,保护起来。等着要做的时候,或许这个人都不是我,但是我们还有,而不是说,等着我们要做的时候,已经被人拿走了。”

“杨厅长,各位领导,现在是1981年3月,太阳机床厂已经在2月份建立了夏国分公司,据我了解,pp公司等不少国外相关企业,都已经有了建立分公司的打算,很快,我们的市场就会被外商充斥。”

“我们的专利意识几乎为零,就这点家当,人家去厂子里一看,不用问就告诉了,我们能留多久,能存下多少?”

许如意的话,的确句句打在了大家的心上,不少人都纷纷点头,不过没等表态,就听见外面有个苍劲的声音,喝了一声彩:“许厂长,你说得好!”

三章合一

这声音挺大,许如意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瞧见会议室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门口,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明明约了她,却没有参加会议的陆时章。

与此同时,整个会议室的参会者,几乎都同时站了起来,杨又春显然想要打个招呼,老者却摆摆手,杨又春就闭了嘴。

老者往前走了几步,冲着许如意道:“许厂长,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很有想法,很有远见,也有很有胸怀。如果让你来做这件事,不考虑客观因素,你想怎么做?”

虽然杨又春那声招呼没打出来,但这种出现方式,大家这个态度,就算许如意再迟钝,也知道应该是位大领导。

若是别人,恐怕是有些紧张,可许如意这会儿却是觉得,这真是个机会,否则依着燎原厂的级别想要见到大领导,那真是还有好长的路可走,所以,即便陆时章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说话要有分寸,许如意的想法却是,有啥赶紧说,过了这村没这店。

她直接说:“首先最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保护专利,势在必行。不止是我们机床机械方面,其实咱们国家,历史悠久,有很多好东西,可是咱们太没有意识了,总觉得来到夏国就是朋友,人家说要瞧瞧,恨不得将手把手的教,生怕别人觉得自己不好。实际上,人家都是在偷师呢。”

老者一听,倒是很感兴趣,他这会儿还站着呢,直接指着座位说:“坐下慢慢说,你这个偷师是指什么?”

许如意是个做制造业的,其实跟这些传统文化,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做制造业的人,说真的,心中是有情怀的,他们沉默,敦厚,不会表达自我,但同时又关心着这个国家方方面面,希望通过自己的手,建设更强大的国家。

如果家里有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亲朋好友,就会发现,他们会为夏国的每一个进步而欢呼,也会对某些不足之处慷慨激昂,指点江山!

可你要说,那就别干了,没有一个人会同意的。

许如意也是如此,既然有机会,又是跟专利有关系,她就说说呗,“譬如宣纸,我听老人讲,几十年前,还没解放呢,日本人就一直很想得到这个技术,多次派人到宣纸的产地去查访,如今改革开放,如果不注意的话,说不定真的要被弄走了。”

“说真的,咱们国家可不如日本发达,也没有他们的影响力,若是他们生产出了同样的东西,宣传是自己的,我们根本无力扭转。”

老者微微皱眉:“接着说。”

“行业不同,道理是相通的,咱们国家改革开放,开放的不仅仅是巨大的市场,还有我们的社会。我们原先是计划经济,国家都规划好了,只要认真生产就可以,所以,大家竞争关系很少,互助得反而更多。但国外是自由市场,他们提倡的就是竞争。”

“我认为,他们进来,看到的不仅仅是我们落后的技术,购买的潜力,还看到了我们还未来得及转变的观念。这就导致,我们拿部分人当朋友,部分外商却拿我们当傻瓜!”

傻瓜这个词太难听了。

杨又春直接说了她一句:“这怎么形容呢。”

这是呵斥,也是保护,许如意懂这意思,杨又春训过了,老者就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一向向着她的陆时章没阻拦的意思,许如意就知道,陆时章恐怕对这位老者很了解,自己的说法完全没问题。

但她还是挺感激杨又春保护她的,不过老者很快扭头说道:“你让她说,这话说的直白,但也有道理,不是我们傻瓜,是人家把我们的真心不当回事。改变观念是对的,咱们太热情啊。”

许如意点头:“所以,这就需要国家层面的宣传,无论多少人做,做得有多快,其实都不可能一网打尽,全部保护起来,毕竟夏国太大了,工厂太多了,谁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就有能工巧匠呢。”

“还是让大家有这种意识,才能往下走。”

“第二件事,就是赶紧出台专利法,让夏国成为国际专利组织成员,还是那句话,我们去国际上申请,费时费力费钱还容易受骗,如果可以直接在国内申请,这才是最简单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