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草汁渗入患处刺痛着伤口,男人虽然意识模糊,却还是疼得满身虚汗。

他在强烈的自保意识下勉强维持着一分清醒。

在他的世界里,一旦受了重伤,身边若是还有其他人,那等于是把自己的命攥在了对方手里。

他们就像林间的野兽,在最恶劣的自然条件里生存。若是受了伤,那一定要找个绝对安全或者僻静的地方悄悄舔舐伤口,如果身边还有其他足以威胁到自己的人,就得干脆利落地解决掉。

在最后的一丝清明里他凭着自己的意志摇摇晃晃地起身,模糊的视线中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清丽的背影在靠墙的桌边忙碌。

温婉仔细的辨认着目前可以利用的药草,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惹得她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已经靠近了她,右手心的温度骤然降低,心随意动,催动异能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手中的寒气在瞬间凝化出一柄锐器,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自身精神力源的骤然崩溃。

强行催动异能让他开始遭受比先前更加强烈的反噬。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疼痛感如潮水般卷来开始更加凶猛的反扑。

温婉在转身的那一刻,熟悉的气息环绕而来,她的后腰抵靠在桌子边缘直接被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