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他知道城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但无论任何事,都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他要马上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扬鞭策马直接冲入城中。

被吊在城墙之上的人是谁?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以及究竟是谁下令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处死了他们?

带着这些问题,李恪直接前往府衙,而沿途当他经过市集的时候,可以看到那里人头攒动,热闹的景象相较他离开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就在这看似繁花似锦的表面之下,却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人们并不像之前那样快乐,甚至有些郁郁寡欢,真不知道在李恪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剥夺了大家的乐趣。

来到容城府衙门前,李恪迅速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玉儿!玉儿!”

李恪最先想找的人就是房遗玉,在强烈的不安感驱使下,他有些担心房遗玉的处境是否平安。

然而还没有等他走进内院,就被急忙追赶过来的一伙守卫给拦住了去路,他们见到李恪就像是如临大敌,脸上都凶神恶煞,青筋暴起。

“哪来的小子敢到这里撒野,不知道这里住着什么人吗?”

其中一个咧着嘴开骂,明明只是一条看门狗,却气焰嚣张得很。

李恪扫视了一下这帮人,确认他们都不是自己先前的守卫,于是心中更加疑窦丛生。

他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这里究竟住着什么人?”

“哼,这里住的当然是长安来的大人物,至于名字的话,像你这样的人是不配知道的。”

“原来在这里,还有我不配知道的事情,你这样的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少废话,再不赶紧滚蛋,就别怪我们下手太狠,大人说了凡是冥顽不灵者,只管当场乱棍打死,我们无需承担任何后果!”

听到这里,李恪似乎是明白了一些,好像这座府衙是被什么人给鸠占鹊巢了,可谁不知道这里是他吴王住的府邸,有谁找死做出这种蠢事?

他面露微笑,依然好脾气地问对方,“你们口中的大人,究竟是哪一位?我怎么记得容城是吴王的地盘,有谁还能比他更嚣张?”

“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干脆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那位大人从长安远道而来,并且身负皇命,他带来的可是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就算是吴王在这里,他也不敢吭气!”

原来是从长安来了传旨的官员,也难怪这帮看门狗这样猖狂。

见到了这个时候,李恪居然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架势,这帮看守纷纷提起手中的棍棒,打算对李恪大打出手。

李恪见状,忙说道:“你们确定要这样做,也许应该先问问我究竟是谁?”

“管你是什么人,少在老子面前故弄玄虚,要是被大人知道我们看守不利,还不知道要挨什么惩罚呢,兄弟们几个别等着了,动手!”

一时间七八个人同时朝着李恪论开了棍棒,这要是劈头盖脸砸下去,但凡是个人都撑不过几个回合。

这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敢下死手。

李恪眼眸一凝,不怒自威,他手中虽然并没有趁手的武器,却突然直接迎着无数呼啸的棍棒冲上前去,他这一反常态的举动让对方吃了一惊。

刹那间,李恪的身形就掠近了其中两人身前,此时后者的棍棒都甩出去了,根本没有办法及时收回。

就是抓住这个档口,李恪挥拳砸中一人的面门,顿时打得他两行鼻血飞溅而出,整个人往后仰倒在地,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恪掐住手腕,手里的武器顺势落地。

“哎呦,疼死我了!”

他发出一声惨叫,李恪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巨大的力道将前者的手腕掰折,还能听到清脆的骨裂声。

李恪一出手便连败两人,凶悍狠辣的身手令人感到胆寒。

“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难道你进城的时候没有看到城墙上吊着的尸体?”

不提这回事,李恪还没有那么动怒,但现在他已两眼猩红,一副活活要吃人的狠劲。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要被吊死在城头上,这也是你们那位大人下的命令?”

看守回答说:“这些人胆敢抗命不遵,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刚才说了我们大人是代天子行事,违抗他的命令那就是违抗了皇命!”

“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他现在人在哪?”

“放肆,我们家大人也是你能说见就见的?”

“快多找些人手来,今天一定要将他拿下!”

随着这里的动静越闹越大,不少原本分散在府衙各处的守卫纷纷赶来这里,他们迅速将李恪包围了起来。

“你身手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双拳难敌四手?”

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