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贼头目两眼都充满了血丝,身上散发着森然的杀气。

在听完李恪这番话之后,他感到很吃惊。

那天他们明明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怎么还会有人追查到这个地步?

按常理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李恪问他:“你们既然敢做这样的事,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今天?谋财害命,勾结外敌,不光你们要尽数伏诛,就连你们的家人都要遭受牵连。”

“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你都管不着,小心老子一刀劈碎了你!”

兵贼头目发出一声咆哮,正打算奋力一搏。

然而话音未落,两把长剑在这个头目的眼前闪过,他顿时向后疾退,惊险地避过了对准他咽喉下手的剑锋。

“好快的剑!”

他情不自禁发出这样的感叹,同时心中暗自发怵。

刚才要不是他几乎接近于本能地做出反应,那么现在他就必然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花木兰手持双剑缓缓踱步,她脸若寒霜,看不出任何明显的表情起伏,就像是严冬腊月时的一块寒冰,令人生畏。

李恪劝告道:“你们今天一个也跑不掉,如果现在有谁想要认罪投降的,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但最好早点做出决定,我没什么耐心。”

这是李恪对他们的最后通牒,他的话也引起了这些人心中不小的震荡。

以当前的处境来说,兵贼们根本不可能再将马车上的铁矿带走,至于他们能不能逃出生天,那也要看是不是有这个本事。

总而言之,他们想卖铁矿发财的美梦已经破灭,现在就只剩下逃命或是投降这两个选择。

“你到底是谁?你说话能算数吗?”

李恪傲然道:“我是吴王李恪,你说我有必要欺骗你们这些如同蝼蚁一般的无名小卒吗?”

吴王的名号在新泉军中不乏仰慕者,大家都听说了他以弱胜强大败突厥大军的英勇事迹,所以他已经隐隐成为大唐军队中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

从大唐建立之初到现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将不断涌现,但要说最是雄才大略,战无不胜的还得是曾经的秦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李世民。

如今,吴王李恪在军事上所展现出的卓越才能,已经让人不禁产生了联想,将他和曾经活跃在战场上的秦王相比较起来。

“你……你是吴王?”

兵贼之中有几人的信心明显开始动摇,他们自认为根本不可能跟吴王动刀动枪,后果恐怕将不堪设想。

刚才发问的那人,上前走了几步,说:“吴王殿下!我愿意认罪,请殿下开恩!”

他话音刚落,却冷不防被头目一刀砍翻在地,鲜血飞溅而起,在李恪的眼前划过。

“没骨气的东西,人家随随便便恫吓一句,你就要束手就擒?”

“我们干这事的时候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你想要回头,老子也不答应,哈哈哈哈!”

这人面目森然地发出狂笑,但这令人不适的笑声却被一阵由远及近的摩擦声给打断了。

所有人纷纷扭头看过去,赫然发现一名形似铁塔般的壮汉,一手一个拖着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他的脸上竟还浮现着喜色。

李恪见状,马上好奇地问道:“恶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典韦声若惊雷般回答说:“主公,刚才那帮吐蕃贼人跑得挺快,我好不容易才逮到两个回来,要杀要剐只需一声令下!”

说着,他将这两人往李恪的跟前一扔,结果其中一个就如同死狗一样,早就没了呼吸。

“嚯,现在就剩一个了。”

典韦有些懊恼,“这些吐蕃贼人别看一个个肥头大耳的还挺壮实,其实中看不中用,我才用了六成力道就打死了一个,真扫兴。”

李恪微笑说:“有一个活口就很好了,我原本以为被他们逃了个干净。”

“那不能,被我盯上的一个也逃不掉,包括那些今天侥幸逃脱的,我照样要去弄死他们。”

典韦身上的杀气向来很重,李恪都已经见怪不怪,而对面这些兵贼们却被这股可怕的威压给震慑住了,哪怕是刚才露出凶狠面目的那个头目,也几乎不敢吭声。

李恪说:“这些谋财害命的混账不肯束手就擒,恶来你就再活动活动筋骨好了,我猜你刚才也还没有尽兴。”

“多谢主公,我正愁找不到出手的对象呢,他们这几个虽然差点意思,但也凑合能给我练练手。”

典韦领命后,摩拳擦掌地朝着这些兵贼走了过去,见他赤手空拳连一件兵器都不拿,却依然给人无比强大的气势。

“怕他什么,我们现在还有退路可走吗?”

“倒不如殊死一搏,只要把眼前这些人全部杀了,我们照样可以驾着马车去另找买家,大不了去投突厥、吐蕃、吐谷浑,有什么大不了的!”

兵贼头目把心一横,决定跟李恪他们死磕到底。

既然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