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就把照片和视频给删了。”

刚才拍得正起劲的几个人立刻心虚地低头按手机。

孟惠织外套掉到一半,指甲外翻,战绩是孙楚瑜脸上两道从颧骨划到脖子的血痕,还有数十道细小抓痕。

抓她头发的力量不知何时消失,她丝毫没有察觉,捏着拳头朝着满脸泪光、眼神惊恐的孙楚瑜脸上狠狠砸去。

“够了。”

颜凌牢牢地抓住孟惠织的拳头,孟惠织看到那只手,抽回手时使劲甩,在身上擦,像是沾到了狗屎。

“颜哥哥……”孙楚瑜哇的一声大哭,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脸被挠花、衣服乱糟糟地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她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是她先动手的。”孟惠织直勾勾的盯着颜凌。

“你们俩先起来。”

被压着挠了半天的孙楚瑜终于脱离苦海,站起来拉平整领口,哭得梨花带雨,“是她、是她。”

“别哭了。”颜凌递过去一张纸巾,“丑的像只小花猫。”

心里的那股委屈和愤怒顿时消失了一大半,孙楚瑜接过纸巾,吸了吸鼻涕,“颜哥哥,她恶人先告状,是这个丑女突然跑过来打我!”

“放屁!明明是你准备打我,幸好孟惠织跑过来救我。”

颜凌斜着瞟了她一眼,云光熙立刻嘘声不敢说话。

颜家的家世,学生会会长的权利,让他站在学校的金字塔顶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掌握着他们这些普通学生的生杀大权。

“云光熙、魏楠、蒋安安,三人斗殴,记一次过,孙楚瑜挑唆同学,记一次处分,孟惠织故意伤害同学,留校察看。”

留校察看四个字,如同天雷劈到孟惠织身上。学生时代,比留校察看更严重的处罚只有退学,可是对她来说,这两者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