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打击郡内盗匪,努力恢复民生,一时作为不小,得了不少民心。因当时天下大乱已经初见端倪,公孙夏的表现让并州一些人看在眼里,顺势也就投靠了他。

不过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公孙夏也算是人杰。谁知道四年前得了痢疾,大夫久治不愈,最终病死家中。

之后公孙夏的儿子公孙铎继承他的位置,然后就宣称他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去吃了并州牧的酒席后就一病不起,显然对方忌惮他父亲的勇武而下毒毒害了他的父亲。

当然公孙夏是用了不洁食物自己病了,还是公孙铎为了野心找的借口,这事也就只有公孙铎一人知道了。

在公孙夏下葬之日,公孙铎扶棺痛苦不已,并在棺椁前挥笔泣血写下了一封告父书,正式跟并州牧决裂,同时与下属密谋夺取并州。

公孙铎继承了父亲的勇武,在并州作战攻无不克,一年时间他就夺下了整个并州,顺带干脆利落杀了并州牧告慰自己父亲。

其实这公孙铎也算是勇武豪爽之人,宪嚠之前是投靠过他的,可问题出就出在宪嚠更早时意外一箭杀掉了公孙铎的岳父。

说来这事也怨不得宪嚠。

公孙铎夺取并州后,自然要开始整顿并州事物,宪嚠这群匪徒自然在整顿的范围之内,因此公孙铎派了菱跃、菱鸣两父子带兵前去围剿。

菱跃自己武艺高强,而且菱跃有个妹妹,也嫁给了公孙铎做二夫人,因此他极受到公孙铎的看重。

当时菱跃父子去攻打宪嚠,二者打得难分难解。在其中一场战役中,宪嚠本来是盲射的一箭竟然正中了菱鸣的脖颈,对方当场气绝身亡。

之后打来打去,宪嚠也认可了公孙铎的实力,所以起了投靠公孙铎的心,公孙铎肯定一百万个同意,他也眼馋宪嚠的勇武以及西山军的规模许久了。

二人一拍即合,可菱跃就不高兴了。

这可是杀父之仇啊,谁能轻易忘记。就算公孙铎多次亲自说和,那也没有任何用。再说,菱鸣毕竟也是自己岳父,自己总不好真为了这事警告菱跃。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菱跃眼药上的愈发厉害,连带公孙铎都有些怀疑起了宪嚠。

他自己家就是通过打仗积攒功劳慢慢起家,这宪嚠自带军队与一身武艺,可不跟他家一样么。

别都是借鸡生蛋。

思来想去,公孙铎觉得菱跃说的有几分道理。

最后为了打压宪嚠,特意多次让他领兵去剿匪打仗,可西山军不肯给他就算了,其他士卒竟然也不给,反而说让他自行招募,寻常时,也开始用语言敲打他。

宪嚠这暴脾气,直接夜闯军营,在夜中大喊原随他离去者出帐来,直接大胆的召集西山军旧部,幸好愿意跟他的人不少。当天就收敛了大半队伍,又对着军营中各色物资劫掠一番就逃跑了,结束了这大半年的投靠。

这其中虽然有菱跃从中作梗,可公孙铎看似豪杰之人,实则内心多疑又刚愎自用,并无服下之能。

那之后,宪嚠跟公孙铎算是结了梁子。

要是能打下并州杀了公孙铎,宪嚠是一万个愿意,之前没想过是他打下来也没用。宪嚠自己几斤几两是知道的,打下来容易关键是后续治理。他是没有任何治理内政的才能,而且一旦有了并州牧这个身份,宪嚠怕他都制止不住西山军的疯狂。毕竟土匪出身,怕是要陷入骤然‘暴富’后的癫狂,苦的还是百姓。

至于打下来后送给徐侑,那更不可能了。

并州接壤司州跟冀州,它跟蜀郡不搭边啊,对徐侑来说这就是一块管不到的飞地,你要来做什么?用来闹心还差不多。

当时不考虑打并州是无用,现在不是不一样了么。

从凉州到并州,脚程慢一点的人差不多要走一个半月,可宪嚠却愣是一个月左右就满脸风霜地回到的西山军。

西山军驻扎在太谷之中,终于等回宪嚠几人回来,诸多将领别提多高兴了,当晚就要杀鸡宰羊庆祝,又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蜀郡。

宪嚠也不隐瞒,晚上喝酒吃羊中就讲了这次图谋并州之事。

等他说完起身高喝道:“诸位兄弟对不住,以前为了怕辱没先祖名望,我从不用真名示人。可我知道,咱们不少兄弟也是如此!

我们是世道艰难才被逼得如此,可天下终有分明的一天,到时候你我怎么办?难道真得做一辈子得强人?我们无所谓,可将来要是成家立业了,难道也要让我们的孩子也是如此!?”

“原先我也不知晓我外甥竟然有了问鼎天下的资格,既然有了,我肯定是要助他搏一搏。诸位都是我兄弟,有我一口饭吃自然不会忘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