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alpha的优待。很残忍。

作为普通的bate家庭,甚至没有权利抚养自己的孩子。

鹿淮知道这个,看着小alpha的眼睛,他应了好。

“我等你,要好好长大。”

池颂笑着点头。

今天他笑得特别多,可能是终于有办法离开那个阴暗的家,远离来自最亲近的人最窒息的针对厌恶。

池颂的心情很好。

过往的苦难到了头,以后都是明媚。

鹿淮走的那天,坐在车里远远的看了眼甜糕坊。

四年里,回忆最多的地方。

他为数不多的交际。

季青临以为他不舍,手碰了碰oga的眼角“以后会有机会回来的。”

鹿淮收回视线,嗯了声。

等到了机场,鹿淮看着宽阔的候机厅,要离开了才有了实感

南宁机场沿城碧空如洗,落地南宁,就下飘起了毛毛雨。

季青临给鹿淮批了件外套“今天降温,有风。”

鹿淮跟刚睡醒似的,缓慢地眨了眨眼,挪着步子跟在季青临身边。

或许是脚踝的伤口察觉到是故地重游,有些隐隐作痛,鹿淮不得不放缓步子,拖着步子每一步都很沉。

季青临放慢了半拍,配合着oga的频率。

一路过来,鹿淮感受到有很多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探究。

出了机场,迎面的风让鹿淮颤了下。

沿城的风带着海的味道,被阳光照得暖暖的,南宁的更冷冽些。

从上车起,小oga就缩在边窗,盯着窗外,侧着头,季青临只能看到鹿淮的紧绷的唇角。

“累么?”

oga摇了摇头“我们去哪儿?”

声音带着点儿太久没说话的黏。

“回家。”

小oga的眼神很淡,酝着股化不开的忧伤,季青临看得心尖颤。家?他还有家?鹿淮嗯了声。

车轮摩擦地面溅起水花,一路风驰,静琼小区到了。

鹿淮站在小区楼下,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太久了。

视线触碰到熟悉的景象,不自觉的酸涩。

当初他离开那天,是在夜里,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次离开就是四年之后。

季青临带着鹿淮回了自己的家。

鹿淮在路过自己的家时,顿了脚,仰着头看门牌号。

“里面没有打扫,如果想回去住,明天我让阿姨来收拾下,好么?”

鹿淮没拒绝也没应好,错开了步子跟着顺着季青临半开的门进了他们曾经的家。家?

好像和鹿淮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

就连被他养死的仙人球都找了盆差不多的,放在原来的位置。

沙发套子换了浅色的,茶几上的花瓶是空的,电视上盖了张薄布。

视线转着圈圈,最后停在阳台。

那是他的画具。

以前的矮凳子换成了吊椅,颜料堆放得整齐。

季青临注意到了oga的视线,停在了他的背后“画笔被颜料染干了,我不知道怎么保养,所以都收起来了,你可以看看还能不能用,不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买。”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又不一样。

这间屋子很干净,但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很冷清。

还有股淡淡的香薰味。

“季青临。”鹿淮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不可查的细微颤抖。

“嗯?”季青临陪在他的身边,戴着玉石戒指的手轻轻牵住鹿淮和衣服纠结的手“要说什么?”

oga只是摇摇头,转头撞进季青临的胸膛,倔强着不发出声音。

季青临空出的手轻轻的抚了抚oga的后脑勺。

“很不舒服么?”

季青临蹲下轻轻撩开oga裤脚,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崎岖在脚踝的伤口,心还是紧得一缩。

不知道为什么,在沿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伤口,到了这边就不舒服的厉害,不是疼,也不是痒,皮肉下酸胀得厉害。

鹿淮抱着枕头,小半张脸埋着,露出双眼睛,耳尖因为季青临的举动透着不好意思的薄红。

鹿淮摇了摇头"别紧张,就是有点儿涨。"季青临眉间笼着“有什么办法缓解么?”

小oga想了想,摇头。

他当时受伤,是在何家,何家让家庭医生潦草给他缝了几针,也不管他的生理属性,开了剂量很重的止疼激素药。

后来离开这个地方,身上钱不够,根本没去看过。

能好好的保住这条腿,真的是算鹿淮命大。

“饿不饿?”季青临手掌搓热,贴上狰狞的伤口,仰头问鹿淮“等会儿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脸更往抱枕里埋了埋‘不饿。’飞机上提供了很多精致的点心,鹿淮眼睛都看直了,季青临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