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无视那些目光。

褚映玉随意地瞥了一眼宗室那边,发现荣亲王府的女眷中并没有褚惜玉,荣亲王世子陆子晏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也没多看,漠然地收回视线。

平王端起酒,开口讽道:“七弟、七弟妹,你们来得可真及时,莫不是七弟妹身子重,不好走太快?”

当他们的皇子妃没怀过呢?

这肚子都还没大,就喘起来。

陆玄愔看他一眼,突然倒了一杯酒,然后放到他面前,“喝!”

不啰嗦,就是干。

平王:“……”

安王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今儿是除夕,若是喝醉了闹起来可不好看,父皇还在上头看着呢。”

平王嘿然冷笑,“怕什么?咱们兄弟感情好,多喝几杯,父皇看着也开心。”

老头子年岁大了,就喜欢看儿子们兄友弟恭的戏码。

平王端起酒就喝,自己喝完,挑衅地看着陆玄愔。

陆玄愔也端起酒一饮而尽。

两人开始较起劲来,打圆场的安王被他们拉着一起喝,接着是宁王以及八皇子、九皇子也被拉过来一起喝酒。

男人们在较劲,女眷们劝不住,只能焦急地看着,担心他们又喝醉酒发酒疯,届时圣人发怒,大家都讨不了好。

姚桃担心地问:“他们若是喝醉怎么办呀?”

褚映玉淡定地说:“没事,有圣人看着呢。”

果然,不久后便见元康帝身边的太监过来,那群正在较劲的皇子们讪讪地散了。

只是平王仍是不甘心,约陆玄愔过完年后再喝酒。

陆玄愔应下。

宫宴结束后, 时间已经不晚。

朝臣和宗室皆已出宫, 那些出宫建府的皇子亦不准留宿宫中, 纷纷离去。

陆玄愔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褚映玉出宫, 甚至在发现路滑时,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抱上马车。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沉默了。

男人觉得,雍王未免太过儿女情长,瞧他将护着他王妃那个劲儿,就算雍王妃有了喜信,行动不便,也不至于如此,多派些下人护着便是。

女眷们则是暗暗羡慕。

女人哪个不想得到丈夫的宠爱,被丈夫重视呢?明明雍王看着就是个冷面郎君,为何他能做到如此?

如今雍王妃身子不便,不能伺候雍王,居然也没见雍王府进新人,宫里的皇后也没往雍王府塞人。

再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在她们辛苦怀着孩子时,仍不忘左拥右抱的臭男人,心里顿时极度不平衡。

安王妃目送雍王府的马车离开,瞄了一眼同在今年进门的连静萱和姚桃,笑着说:“你们也赶紧回府罢,这天儿冷,冻坏身子可不好。”

连静萱和姚桃闻言,不禁想起宫宴前,这位大嫂说的话。

明里着关心她们的身子,其实暗地里问她们成亲好几个月,怎么都没消息。

姚桃从来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当场就怼回去,将安王妃气得够呛。

连静萱虽然没像姚桃说得这么直白,但也是刺了一句回去。

“大嫂放心,我们年轻着呢,不怕冷的。”姚桃笑盈盈地说,“倒是大嫂,您的年纪不小,要小心些方是。”她的目光一转,转到安王妃身边的明惠郡主身上,“还有,明惠的年纪也不小啦,大嫂也该关心一下她的终身大事,省得留来留去留成仇。”

说着,也不管安王妃和明惠郡主脸色徒然大变,她昂着头,拉着九皇子就走。

连静萱暗暗一笑,也跟着八皇子登上马车离去。

宁王妃捂嘴笑了一声,扭身离开。

至于平王妃,缩了缩脑子,像小媳妇似的跟在平王身边,没去掺和妯娌间的交锋。

登上马车,姚桃的嘴巴就撅起来。

九皇子好笑地说:“阿桃,你若是不喜欢,以后别搭理她便是。”

“我当然不喜欢她!”姚桃恼道,“她这大嫂当得可真是合格,哪个弟妹生没生孩子都要管一管,当自己是皇后不成?”

九皇子赶紧掩住她的嘴,“小声点。”

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会彻底地得罪安王夫妻俩,他那大哥面上憨厚,私底下可不是个大度的。

姚桃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又没说错,她有那闲心管我们,怎不管管她自己的女儿?这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都死绝,居然瞧上自己的堂表叔……”

说到这里,她面露鄙夷之色。

按照辈份,孟瑜山其实还是明惠郡主的堂表叔,虽然关系有些远,但也算是长辈。

然而皇室的娇女可不管什么辈不辈份的,看上了就大胆地示爱。

这天底下最不讲规矩的便是皇室,特别是明惠郡主是圣人的第一个孙女,行事更是张狂。再加上孟瑜山有未婚妻,大家都以为明惠郡主只是少年艾慕,也没当回事,只要她高兴就好。

姚桃却一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