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到商场走了几圈後,他开口邀约到他家吃晚餐,于是我们又从商场步行到巴士总站。

那天yan光有点过份热情,我跟他走到巴士站时,衣服早已sh透。

我们很幸运,一抵达便看见小区巴士,于是上车等了好一段时间,等待巴士司机上车,可我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窗外,那个的士司机的身上。

如果搭巴士回他家,到了巴士亭以後,还需要顶着大太yan走20到30分锺的路程,才会到他家。我有点不想要搭巴士,但不知道怎麽开口。

两个人搭巴士的费用也才三令吉,搭的士大概需要八令吉,贵是贵了些,但依旧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

我望着那个蓝se的的士,不知道怎麽向他开口。

如果他是因爲钱所以不搭的士,等我开口以後,他会因爲不知道怎麽拒绝我而答应,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除了搭巴士,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回家了哦?”

我试探x地提出疑问,希望能够借此探听他心中的想法,结果得到的回应自然是天真无邪的表情和语气。

“除了搭巴士,还有什麽选择?”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还能够选择搭的士,因爲我们在小区不常乘坐的士,因爲他对于每个问题,永远就只有一百零一个解决方法。

我明明能在那个时候捉紧机会提出解决方案,可是我错过了那个绝佳的时机,之後就不知道要怎麽开口提了。

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他能够靠自己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一条选项,于是我不断地问着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得到的只有“巴士是唯一的方法”。

巴士开了,我离的士越来越远。

“好热啊!”

我们开着窗,但窗外吹进来的全是热风,一旁的他忍不住抱怨起来。事实上,当下我们的衣服全都sh透了。

到了站,下车,迎接的是更灼热的太yan,快将皮肤灼伤。

我安静地跟他并肩走了十分锺,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现在的状况: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我当天还刻意打扮,穿了白se及膝的裙子,结果现在却是这种模样。

大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是步行回家,只有我们。

“真的很热啊!”

隔壁又传来抱怨的声响。

“那爲什麽不坐的士?”

我的语气极爲冷淡,满满都是哀怨的成份。

“对哦!我怎麽没想到可以坐的士!”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上我冷漠无神的双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个方法了?爲什麽不早点提醒我?”

“有些事情,没有深刻的记忆,是不会有所成长的。”

我不想每一次都靠我提醒他可以有别的选择,巴士票的事情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想让他记得,那天我穿着斯文的白se裙子,跟他顶着热烈的yan光,大汗淋漓得狼狈不堪。

我想让他知道,保护nv朋友是男朋友的职责。

我可以跟他一起吃苦,可以陪他度过生命中那些难关,前提是他要有想法,要有上进心,要有改变现状的觉悟。

脑海中又闪过那个人的身影。

这条道路,不仅是通往阿泽家的路,也是去那个人的家的路。

那辆熟悉的车辆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没有停下车。

阿泽没有见过他的车,自然不会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

这些年,我一直都想要b他过得更好,一直想让他後悔失去这段关系,可是如今我却用这麽不堪的自己与他不期而遇。

“如果遇见他,怎麽办?”

阿泽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试图观察我脸上的情绪。

他知道我说的人是初恋情人,思索了一下,才天真无邪地说出答案。

“让他停车载我们。”

他说的是句天真无邪的玩笑,我却丝毫没有微笑的意思。

阿泽对待任何人任何事,总是抱着最单纯的心思,那些前任之间的疙瘩,他可是压根儿不了解。

那句让他停车载我们,是出自真心的答案。

脑海中忽然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还有那把熟悉的声音,脑部的小剧场自动上演。

林薇婷,你离开我就是爲了过这种生活吗?

聚集在眼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爲什麽偏偏让他看见这麽狼狈的画面?

爲什麽刚才的鳗鱼事件明明让我感动得不能自我,现在却如此难过?

有些故事就是如此,美了开头,坏了结尾。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要迎来人生中的。

学长没有回我,按照他的话,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後来学长有了nv朋友,才正式终结这场分手後纠缠不清的闹剧。

人生从此多了一条禁忌:拒绝提起所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