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1啧啧两声:“霍少该不会——”

熟人2:“傅玉是真可怜,还被蒙在鼓里。”

可怜的我抓紧了手纸,赶紧拨打了电话给我家的司机。

听他们说霍归宁在厕所外面,我连厕所门都没敢出,当即从厕所的窗户钻出去,绕了几大圈子,钻进我家司机开来的车里。

第二天我就找人用麻袋把霍归宁整个人一套,把他揍了一顿。

让你gay装直来套路老子。

霍归宁从小什么都要跟我比,比成绩,比家世,比对异性的吸引力,现在我弯了,他还要跟我比谁先弯。

而且他貌似又领先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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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霍归宁的尿性,他要是知道我的相好去c市,绝对会去找赵初定,千方百计把赵初定弄到手。

所以我决定跟着赵初定。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护,自己的死对头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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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初定走秀的地点在某个秀场里,和知名服装公司fx合作。

阮凌是秀场官方的摄影师。

我跟着赵初定来到c市,我坐在t台下的观看席上,想着等一下我就能见到赵初定了。

他刚失去母亲,我要多弥补他一点。

爱是常觉亏欠,我总认为我给赵初定的东西不够多。

走秀快开始前十多分钟,阮凌忽然不见了踪影。

赵初定的助理是个长相清秀的短发小姑娘,叫林妮,我一直在让她帮我传递赵初定的消息。她忽然给我发来消息,说赵初定出事了。

我给她打去电话,询问原因。

电话很快接通。

林妮三言两语利落地将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傅总,圆圆他的手被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用玻璃割了一下,他走秀的一套衣服上被沾了血。”

“圆圆他的伤严重吗?”不等林妮交代,我说,“算了,我去后台亲自看看吧。”

赵初定的左手手臂被包扎着,坐在后台的一个角落,血浸透了点纱布,从远处看,那血点像红梅一样。

赵初定的长发被剪掉了,是昨天剪掉的,我陪他去的理发店。

那天,赵初定在理发店还是很忐忑,等理发师帮他洗完头发后,他让我走过去。

我弯腰凑近他的耳朵,赵初定偏过头,问我:“你还是更喜欢长头发吗?”

“准确来说,我不是喜欢长头发,是喜欢你留长头发,我主要喜欢的不是长头发,是你。我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我说。

我不放心赵初定一个人去c市,霍归宁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我不清楚,但霍归宁对我喜欢的人,一定会有意思。

昨天晚上,赵初定刚剪了头发,他不太自信。

我想要和他说,自己想要陪他去秀场的事情,又担心他为此想太多。

赵初定捧着一个小镜子,照了照:“我不习惯短头发。”

“你留短头发也一样漂亮。”我喜欢夸赞他。

喜欢一个人,好像就特别喜欢夸赞他,喜欢让他变得更加珍贵。

昨天晚上九点多,赵初定伏在我的肩膀上哭,他的双腿分别落在我的双腿外侧,我没有笑话他,只是轻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他只哭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在难过,因为母亲离世了。

“她是一个特别好的妈妈,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跟着她是在吃苦,她却总是认为自己亏欠我,想要对我更好。”赵初定的脑袋埋进我的肩窝里,用怀念的语气说着他对自己母亲的真心话。

“你也是一个特别好的儿子,所以她才会毫无保留地爱你。”

我能够记得昨晚赵初定脸颊上的眼泪,他的面容和现在的模样又重合了些许。

“闯进后台来的人是谁?你有印象吗?”我蹲到赵初定面前,拖着他的双手。

赵初定手上的茧子比许多人手上的茧子都要厚一些,他经的苦多一些,这些茧子只是其中一部分证据。

这许多年,我从未遇到过像赵初定一样的人,我身边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和我一样不愁吃穿。

若不是我父亲管控了我的钱财,我或许依旧眼高于顶,赵初定这样的人入不了我的眼。

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也会变成父亲这样的人,生性风流。

是赵初定让我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简单。

简单到,即便我看见客厅里他挨着我放置的拖鞋就会有九分满足,剩下的一分,在他和我说说小话时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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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初定没有提起闯进后台来的人,他说他不愿意追究。

赵初定说这话时没有看着我,他的手掌心有一层冷汗,我抽了纸巾帮他擦干净。

“要亲一下吗?”我问他。

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十分诧异,像我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奶白色的小猫。

小猫名字叫芋圆,是取的我名字的“玉”的谐音和“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