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赏脸,我就算嫌他脏,也不能不给面子。

我立刻接过烟,一边大口吸着,一边对他投去一副“感谢”的目光。

断指狱警又把腰间的电棍拿了下来,放在腿上来

回摆弄,我本来放松的心都紧张上了,心说他啥意思,是给一甜枣再打一棍子吗?

我面上没太表露啥,但眼睛贼溜溜的盯着,一旦他用电棍捅我,我好能及时逃脱。

但断指狱警没这么做,等我把烟抽完时,他又开口说话了:“三目鼠,你跟黑熊来到监狱才几天?要学会尽快融入到这里面来,这样才能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

我听完心里跟过了电一样。我跟铁驴从迈进监狱第一脚开始,就一直苦寻接头人,本以为是憨狱警,但他被pass了。

而我是真没想到,接头人竟是断指狱警。这么一联系,我又回想起来,昨晚憨狱警带着同事来到b监区二层时,断指狱警曾在我们牢门口停留过。

我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了,一时间还变得热情起来,甚至特想跟断指狱警握手,问他这次任务到底是什么?

但当我话到嘴边,手伸出半截时,潜意识里又冒出一个念头来,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鲁莽?总不能因为别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就信任他吧?

我把话又咽了回去,伸出的手又急忙改为挠头。

断指狱警一直看着我,他被我现在的窘样逗的笑了。他似乎还有什么事,看了看手表后,站起来要走。

但他走前拍了下我的肩膀,跟我说,过几天再找我。

我目送他的背影,等洗衣房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有一拨衣服洗好了,我一边往外拿衣服,一边琢磨。

我想把今天发生的事,尽快告诉铁驴。但问题来了,铁驴在哪儿?我并不知道。

我又闷闷地开始洗衣服,这样一上午过去了,大脑袋和高个子没再过来捣乱。

等到了中午,有一个不认识的狱警来到门口叫我,说开饭了。

我以前对吃饭的态度并没那么积极,但来到监狱后,我完全变了,因为顿顿吃个半饱,想想谁能受得了?

我本来正叠衣服呢,也不管那么多了,把活儿往那一放,连手都顾不上洗,就跟狱警走了。

我发现不仅是我,很多犯人都从各个厂房走出来,一起奔向远处的塔底下。

我这里还好说,被一个狱警带着,其他的都是大队伍,只有几个狱警在旁指挥维持秩序。

但别看警方人少,这些犯人都老老实实的,因为监狱外墙的戒备台上,所有步枪都指向这些犯人,一旦有人暴动,步枪将毫不留情地打出子弹来。

我看着这种情势,本来没太大感觉,心说自己闷头走就是了,但又想到一件事,突然心里一喜。

所有犯人一起吃午饭,那我岂不是能见到驴哥了?

我们早餐和晚餐都只吃两个馒头,午餐却出乎意料得好。

大塔下面是一片空地,有两个杂工在那儿发午餐,都是大铁盘盛的,里面有冒尖的饭,少说有七八两的量儿,上面还被浇了肉汁,特别的香。

我领了午餐后就四下打量着。放眼一看全是犯人,要是懒一点的,就坐在地上捧个铁盘吃,要是不懒的,就蹲着吃。

我就这么沿着人堆往里走,想找到铁驴。或许是我一边走一边认人的缘故,让有些犯人误会了。

很多人不客气的跟我说:“走开走开!旁边有人了。”

其实他们就是不想让陌生人挨在身边罢了,我也没跟这些人斗气,等快走出人堆时,我看到铁驴躲在一个旮旯,正闷头吃饭呢。

短短一上午没见,铁驴有些变化。他狱服变脏了,上面全是油污,甚至能看出来,这身衣服曾出汗湿透过,有些地方还有盐花呢。

我叹了口气,心说驴哥咋这么惨呢?上回去霞光镇就是,乔装成磨剪子的,结果那一上午给他累的,这次混到监狱里,咋又干起这么累的重活来了?

我一下子理解铁驴吃饭狼吞虎咽的劲儿了,我又赶紧凑到他旁边。铁驴看我一眼,就算打招呼了,而我饿归饿,还没到他这种程度。

我慢慢吃,还把今天上午的两件事都说了,一是关于大脑袋的,二是关于断指狱警的。

我发现自己说完时,铁驴没太大反应,我知道得给他一点时间缓一缓,至少让他把饭吃完。我也就没催着。

铁驴吃的比我快多了,等把一铁盘的饭消灭干净后,他打着饱嗝,脑筋也终于灵活了。

这样一边抠牙一边仔细想了想之后,铁驴悄声跟我念叨:“徒弟,咱俩刚来监狱,我的意思,本着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原则,如果大脑袋再找茬儿,咱们就好好教训他,不然就算了吧。”

我沉默一小会儿,又赞同地点点头。铁驴继续说对第二件事的看法,我发现我俩观点一致,铁驴对断指狱警也采取拖的态度。

说心里话,我对断指狱警的兴趣很大,想借机跟他多聊聊这个人,但铁驴话题一转,突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