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闲,还能给他当保姆,难道他已经不是运动员了?

苏温言有些怀疑,回应得也敷衍:“唔,再说吧。”

“别再说了,”如果俞亦舟用的不是ai语音的话,想必语气一定很急,“你越拖,肌肉萎缩得越厉害,到时候你想站都站不起来了。”

苏温言叹气,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一个保姆,怎么比我还上心,我们的合同里可没有这一条吧。”

俞亦舟:“……”

这是开始耍赖了?

他飞快地在手机上敲字,苏温言不想听他长篇大论,赶紧截住他的话头:“不是我不想配合,之前都跟你说了,我是真的没力气,拄拐都拄不稳,你要我怎么锻炼?”

俞亦舟:“这不是问题,我有别的办法。”

苏温言无语。

这家伙还来劲了。

看来他得收回之前的话,现在的俞亦舟和十九岁的俞亦舟也没太大差别。

还是那么一根筋。

自觉说服不了小保姆,苏温言决定逃避。

反正他就是不配合了,对方能把他怎么样,硬把他从轮椅上薅起来吗?

仗着自己是弱势群体,苏温言摆烂得理直气壮,心想某人还敢欺负他这老弱病残不成。

没想到他还真敢。

第二天下午,苏温言午睡起来,想弄口水喝,就看到俞亦舟在摆弄前几天买回来的复健用具。

苏温言内心警铃大作,火速掉头跑路,却不想对方比他更快,一个箭步拦在了他轮椅前。

逃跑失败被当场抓住,苏温言十分尴尬,但他还想再挣扎一下,虚张声势道:“干什么?我要回去睡觉。”

俞亦舟无动于衷,冲他比了句手语。

这几天没事的时候,苏温言会跟他学两句手语,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简单的词汇,看懂他刚刚比划的是“你睡醒了”的意思。

“我还没睡醒呢,”他嘴硬,“我只是起来喝水,喝完了还要继续睡。”

俞亦舟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苏温言一点多睡下的,怎么看也该起了。

狡辩无果,苏温言决定先跑为敬,可下一秒,对方直接按住了他搭在轮椅手柄上的手。

俞亦舟的力气无需多说,苏温言冰凉的手指被他包裹,只觉那热度和力度熨着手背,他被牢牢握住,动弹不了一毫。

俞亦舟朝他倾身,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苏温言下意识后仰,脊背贴上轮椅靠背。

视线却顺着对方压低的领口探了进去,胸肌轮廓清晰分明,仅凭目测,就能知道手感一定很好。

虽然他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动那种心思,但他对这种身材实在缺乏抵抗力,喷薄而出的力量感和荷尔蒙,让人看上一眼都灵感爆棚。

趁他转移注意力的当口,俞亦舟手一偏,果断关掉了轮椅的电源。

苏温言:“……”

不等他重新把电源打开,俞亦舟已经绕到他身后,抬脚在后轮的转换开关上一踢,轮椅从电动模式变成了手动模式。

控制权被彻底夺走,苏温言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这小子真别太熟练了。

失去反抗能力的苏先生只能任人宰割,他被俞亦舟推着轮椅,语气忧郁:“你来真的?”

俞亦舟并不理会,把他推回客厅。

苏温言家里到处是闲置空间,就像画布上的留白一样,客厅里的这块地方足够宽敞。

俞亦舟蹲在他身前,托起他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又将裤脚往上挽,一直挽到大腿根。

睡衣宽松,苏温言又瘦,竟毫不费力。

裤子一撩起来,腿上的疤痕就显露无余。

俞亦舟之前问过医生,医生说苏温言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左腿伤得太严重,膝盖骨折韧带撕裂,虽然经过治疗已经长好,但要想恢复正常功能,并不是什么容易事。

他将复健用的支具绑到他腿上,可以对膝盖起到保护和支撑作用,才刚固定好粘扣,就听对方道:“有点紧了。”

俞亦舟调松了一点。

苏温言:“又太松了。”

俞亦舟:“……”

他抬起头,就见苏温言胳膊拄着轮椅扶手,撑着下巴看他,一脸无辜。

俞亦舟眉尾跳了跳,决定不听他的,按照自己的判断重新绑好粘扣。

苏温言又说:“这样我腿会很冷。”

俞亦舟沉默片刻,拿出一副新买的护腿,拆出一只来套到他小腿上。

绒面,加厚,其保暖程度可以抵挡冬天零下三十度的严寒。

苏温言不说话了。

小保姆准备得太充分,无可挑剔,无计可施。

紧接着,俞亦舟打开立在旁边的瑜伽垫,在地上铺平。

苏温言左右张望,思索接下来要换什么策略,还没想好,就见对方已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