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时常能够想起谢澜,心里惦念,因此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来了牢房,打算看看对方的情况。

牢头见到他来了,连忙迎了上来,笑得一脸谄媚:“哎呦我的小少爷呀,您怎么亲自来了,下次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一定提前候在这里迎接。”

谢润抿了抿唇,直接问道:“我哥呢?他……现在还好吗?”

牢头的眼神闪了闪,笑道:“少爷您大可放心,我一早就吩咐下去,让手下好好照顾谢少了。”

谢润虽然年纪小,但却和宋宁学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一眼就看出牢头的不对劲,沉着脸道:“我要去见他。”

“少爷,您知道的,这牢里面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您放心吧,那位少爷被我们照顾的好好的呢。”牢头谄媚道:“您想想,就算您不来找我,公主那边也是提前交待过我的啊……绝对没有问题,您就放心吧。”

牢头的话非但没能让谢润安心,反而更叫他心慌了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并不多言,只道:“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不然,你也不用在这里做事了。”

他高仰着头,看起来倨傲的让人想要打他,却又无可奈何。

牢头不敢再说话了,只得领着小少爷往里走。

谢润一声不吭的走在牢头身旁,脸上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

很快,谢润便被牢头领到了一处牢房前站定,这间牢房看起来比其他的牢房都要干净一些,只是依旧破旧,眼看着就要入冬,可身下垫着的依旧是破烂的草席,谢润的眼睛突然就红了……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那道身影,嘴唇嚅嗫:“哥……”

里面的人听到谢润的声音,身形一颤,却并没有转身,只依旧那么背对着谢润躺着。

牢头见到这兄弟情深的一幕,吓得冷汗涔涔。

谢润看着那道消瘦的背影,刚要说话,却突然眯起了眼睛,捏紧了拳头,怒道:“我哥呢?”

“您说什么……”

牢头还要狡辩,却被谢润一拳揍到了肚子上,谢润从小习武,手劲不小,牢头顾及着他的身份,更是不敢反抗。

索性周围没有什么人,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谢润一拳砸在牢房的墙上,怒道:“赶紧给本少爷转过来!不然等会本少爷打断你的腿!”

“少爷饶命!小的只是听从吩咐而已,不是有意要假扮谢少的。”

那人脸色苍白的转了过来,五官平平的脸根本比不上谢澜的分毫。

谢润怒气上涌,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牢头捂着肚子解释:“谢少他之前就已经被人救走了,您打我也没用啊……”

“小少爷,谢少他要是能出去,难道不是更好吗?”

谢润咬牙瞪了牢头一眼,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蠢货!把事情给本少爷处理干净,放出消息,就说谢澜感染风寒,病死在了大牢里,免得留人口舌。”

“事情处理干净一点,要是被我听到任何有关我哥的闲言碎语,我都要拿你是问。”

夜晚的安南镇灯光明亮, 酒肆喧闹,行人往来不绝,热闹非凡。

客栈内, 赵源和谢澜两人皆坐在床上, 与赵源的潇洒不羁不同的是,谢澜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角落里, 整个人都十分抗拒赵源的靠近。

赵源显然习惯了他这副样子, 并不生气,手臂一抬便将人搂了过来,可怜谢澜敢怒不敢言,只阴郁的咬着牙, 眼里仿若淬了毒一般凶狠,却也只能乖顺的趴在赵源的胸前。

赵源被谢澜这副郁闷的模样逗笑了,揉着谢澜的肩膀道:“老子还就是喜欢你这个劲儿。”

谢澜心中郁闷, 手掌暗暗攥紧,而后才哑着声音道:“赵哥高兴就好,您高兴了, 想我怎么样都行。”

他这话说的勉强, 显然是在可以讨好,赵源却很受用,俊朗的脸上露出笑意:“只要你能一直这么听话,伺候好我, 我就把你带回山上,让你作我的夫郎。”

他这是什么意思, 如此在床上羞辱他还不够, 竟然还要他给他做夫郎……

姓赵的把他谢澜当成什么了?

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

谢澜如此想着, 却又不免替自己可悲了起来,想他从小读书识字,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进士及第,在科举中大放光彩,光耀门楣。

结果现如今却沦落到只能雌伏与男人身下,给男人做夫郎的命运。

何其讽刺!

谢澜突然就开始怨恨了起来,只是这怨恨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谢榕变成了嘉华公主——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呵护备至的母亲。

监狱里虽然闭塞,但因着他的身份,那些欺软怕硬的狱卒们时常总会议论一些有关谢家的事情,比如谢榕考中了院试,谢榕作了什么新诗,又或者是谢榕有多么风采卓然……

谢澜不是个傻子,早在嘉华公主答应了要来看他,结果却爽约的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