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摇头,“都说是气的。”

“去打听一下。”

青蓝点了头飞快的跑了,文绵绵琢磨了一阵,谢媛儿不像是下手那么狠的人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偏瘫了?

起身去了书房说是要写个计划,趁着念夏去端银耳莲子羹的时候赶忙给二飘写了信,在念夏进来之前成功的将信给烧了,看着还没彻底燃烧彻底的信,回来的念夏问了,“王妃烧什么了?”

“写错了,看着生气就烧了。”

接过念夏递上的银耳羹就吃了起来,念夏倒是一点都没怀疑。

等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方嬷嬷笑着上前,她已经向灵果转达了文绵绵的意思,结果却是不太理想,“那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执拗。”

文绵绵扭头,“嬷嬷都没劝说好她?”

方嬷嬷苦笑着摇头,“那丫头是个死心眼,说命都是王妃的,除非王妃亲口说不要她了。”

文绵绵抬眼看天,她什么时候说不要灵果了?

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和灵果说话,亲自去喂灵果吃一张大饼。

她到的时候灵果刚刚哄睡了孩子,见到她显示的很是不安,文绵绵笑着进了门,坐下就直接说了,“嬷嬷说你不愿意出府?”

灵果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求姑娘不要赶走我?”

文绵绵很是无奈,“谁说我要赶走你了,你起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灵果垂着脑袋站了起来,文绵绵让她坐下,开始喂饼,“灵果,府中的情况你多少也是晓得的,看着是蒸蒸日上,但底子还是薄弱的很。”

“王爷以前做买卖,并没有涉足的朝堂,帮扶他的人很少的,在朝中也是不容易。”

“我就想着,我的孩子往后不能这样了,得要有人能帮衬他,可谁我都不放心,思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你。”

灵果都糊涂了,不太明白她家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帮衬到小主子呢?

文绵绵很是认真说道:“宴寻是有品阶的护卫,你现在也不是奴籍,你们的孩子是可以科举的,你好好的培养你的孩子,教养他成才,让他以后长大了来帮衬我的孩子好不好?”

灵果眨了眨眼,不待她说话她又说了,“我的孩子不会缺人伺候,可一定缺真正能帮衬到他的人,比如可以代替他去结实一些出色可靠的人才,可以在朝堂上帮衬他,我相信,你要是有儿子,也一定愿意让他来帮衬我的儿子,是不是?”

灵果点头,她当然要让她的孩子也效忠姑娘,效忠姑娘的孩子。

见她听进去了,文绵绵又说了,“你想,你要是不出府,以后你的孩子是可以照顾我的孩子,但也限制他的眼光,说白了,我的儿子认识谁,你的儿子也认识谁;我的儿子不认识谁,你的儿子也不认识,这样是不是就帮衬不了?”

灵果点头,道理是这样的。

文绵绵继续道:“你要是出府就不同了,你是体体面面的当家主母,你的孩子就有一个公子的身份,他可以结交到很多的人,可以知道很多的事,在我儿子需要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可以帮上忙?”

灵果眼睛里渐渐有了光。

文绵绵很满意她的反应,然后又说了句戳灵果心窝子的话,“你和我一样窝在府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你可知我刚怀孕的时候外面的是怎么说我的?”

说着露出极为难过的表情来,“那些人说我善妒,说我奢侈,说我不善持家,说什么的都有,可那个时候都没几个人帮我说话,你说你要是在府外,你是不是就能和一些夫人相交,游走于各家后院,打听到很多消息,也能在别人编排我的时候为我证名?”

灵果露出很是自责的神情来,是啊,要是她在外面,哪怕是交不上贵夫人,普通的夫人也是能交上的,她可以为姑娘证名,可以为姑娘说话,能真正的帮到姑娘,不是像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你好了才能帮衬我,宴寻心中没有牵挂和忧思才能更好的帮衬王爷。”

文绵绵拉着她的手,“灵果,我希望你出府,去做宴家的当家主母,去做一个漂亮、自信又能干宴夫人,去为宴寻守住后方,让宴寻在外奔波后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家里,感受到家里有你后的温暖。”

“你要知道,王府不是宴寻的家,这里是宴寻当差的地方,出府去,为他撑起一个家来,一个属于你们的家。”

灵果哭了,不晓得为什么要哭,就是好想哭。

墙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宴寻双目微湿,他的妻子灵果哪里都好,就是一颗心只有一半在他的身上,剩下都在王妃身上,她说没有王府她早就没了,总说王妃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难受过,酸涩过,劝说过,争吵过,灵果什么都可以改掉,唯独效忠王妃的心一点都动摇不得,有些偏执。

他也想和王爷一样,无论在外面多累,只要回到家就有妻子为他打点一切,会关心他,逗他开心,所以他用心准备了宅子,准备了一个属于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