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知道知道,拜拜拜拜。”

我正走出小院子,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嘀嘀”声音,原来是外公的传呼机响了。

徐林好奇地凑过去看,外公看着传呼机上的屏幕说:“得去供销社打个电话了,家里没个电话真不方便。”

早上的乡间,牛豚鸡鸭,溪田竹柳。

我走在路上,时而闻到清冽的草味,时而看到阡陌上躲懒的牧童,时而踩在小桥松动的石板上。

流溪河的溪水从小桥下流过,我趴在石栏杆上看下去,溪水清澈透底,带着几条小鱼缓缓而过,细看之下,还有田螺,水草,我的影子。

到了卫生所门口,看见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在聊天,我不识得她们,便想走进去。

阿贵哥这时候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打招呼道:“阿贵哥,食早餐了吗?”

阿贵哥看起来很雀跃,回我道:“食了!”然后扬扬手里一串东西说:“你们睇!我搵到啦!”

几个女孩一哄而上,都在嚷嚷。

“阿贵哥犀利啊!”

“阿贵哥一齐玩啦!”

“一级一级跳,看谁先输!”

她们夺过阿贵哥手里的东西拉开,原来是一条大橡皮筋,两人挂在脚踝,全都嘻嘻哈哈地开始跳橡皮筋。

阿贵也跳入其中,一米八的小伙竟然跟几个小女孩玩得毫无违和,看来不是二郎

黑哥和大富一脸坏笑,随手擦擦鸡巴的残留精液便想穿上裤子,我急忙冲上去说:“我也要玩!”

黑哥兴趣缺缺,摆摆手说:“下次啦,今日…今日玩够啦。”

我急了,说道:“讲大话,甩大牙!”

黑哥打了个哈欠,说:“应承你,下次下次。”

我后来才知道,射精过后,男人便都差不多这副样子,我也一样。

我刚想再说,病房那一头传来阿贵憨憨的大嗓门:“你们几个去哪里了?中午几个人在这边吃啊!”

大富摸了摸大黄的身子,大声回答:“我们在后面!三个人啊!”

我气恼他们说话不算数,不管他们,捡起草地上的小书包就走。

黑哥追上我赔笑道:“阿仔恼我啦?”

我不回答,只往病房方向走。

黑哥拉了拉我手臂,说道:“阿仔!对不住啊,别嬲我嘛…”

我忍不住说:“你们欺负我,我都未试过就无了!”

黑哥拉住我手不让我走,懊恼地赔罪:“我错…我…过两日可以上去镇上,我带你去游戏机厅打《拳皇》!”

我本再不想理他,不过这个建议十分诱惑,我还没去过游戏机厅,迟疑了一下,他见我态度松软,便顺势把我抱了一下,笑道:“乖阿仔!毋嬲大佬…”

我见他衣服里面的黑乳头隐隐透出,大力的掐下去。

“哎呦!阿仔!别别别!我错啦!哈哈哈哈!”

黑哥护着乳头退来两步,笑道:“阿仔学坏啦!阴我!还懂掐我的奶头!”

我隔着裤子抓了一把他还半软半硬的下体,笑道:“你如果再骗我,小心我割你啫啫…”

黑哥小声说:“就我们俩去,不带大富。”

我点点头,问道:“我要带几多钱去?我总共得十块。”

黑哥一把搂住我,闻了闻我头发,说:“大佬罩你,你不用带钱去,我请你。”

我知道黑哥他家特别穷,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想,我还是带钱去吧。

大富带着大黄追了上来,摸摸微突的肚子,说道:“不知道中午食什么肉呢?我已经饿啦!”

大黄蠢蠢地跟着主人叫了一声。

我走出卫生所,发现旁边“少生孩子多种树,金桥银路能致富”的标语被阿贵哥油漆刷掉了一大半,隐约只能看到“金银”二字。

“你毋食饭就走啦?!”

阿贵哥追了出来,有点傻气地问。

我答:“我应承阿公中午返屋企食,我要返去了。”

阿贵哥呆呆地说道:“哦。”

我走了一阵,发觉阿贵还在跟着我,我回头问:“干嘛跟着我?”

阿贵哥天真地说:“我怕你跌啊。”

他牛高马大,表情却有点天真无邪,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傻子,我却觉得他是童真罢了。

“你返去卫生所啦,我怎么会跌。”

“你脚好了没多久,我怕…我不知道怎么讲,我怕你…”他抓抓脑袋。

我不由失笑,心里明了他是担心我脚伤未愈,便说:“阿贵哥真好,你陪我回去吧。我请你饮健力宝汽水?”

阿贵哥跟我并肩走在乡道上,他总没办法好好走路,一下子摘摘草,一下子又把牵牛花拔出来吸它的芯,像是在吹一个小喇叭。

我见着有趣,想着太阳那么晒,也准备伸手去拔旁边的一株大植物,拿来遮阴。

“毋啊!阿仔!”阿贵哥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