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东西又硬了。

还没等她开口,陈最自己就起身和她隔开了一段距离。

他看了眼手机:“差不多该回去了。”

她随口一问:“几点了?”

“九点半了。”

“什么?!”乔一钰吓了一跳,他俩出来的时候才不到六点半。

感觉也没做什么,怎么都过去叁个小时了!

她捡起浴巾披着下床去冲了个澡,换上因为之前掉到地板上裙摆有点脏了的水手裙。

陈最也在她出来后,重新清洗了自己。

匆匆往外走时,最后出门的陈最,将她落在洗手池边的那根小兔图案的彩虹发绳,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等到出了酒店,被风一吹,耳边的发丝都飘起来,乔一钰一摸脑后,突然想起:“忘拿发绳了。”

陈最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扎头发了?”

乔一钰哼了一声,嗓音还是哑哑的:“你能记得什么?”

她挺喜欢那根发绳的,刚买来还是第一次戴。

陈最注意着她的神色:“算了,一根发绳而已,再上去拿回家就更晚了,再买一根就是了。”

她也知道,闷闷的应了声。

“对了,你说你想好要的东西是什么?”

陈最不答反问:“如果是你送的话,你会送什么?两千预算。”

那乔一钰可不跟他客气:“我会给你买两百块的东西。”

陈最挑眉等她下文:“然后?”

“剩下就是我的了。”

他哭笑不得。

“那成,你明天送我一个两百的东西。”

乔一钰心里一喜:“真的?你不告状?”

陈最白了她一眼:“不信算了,你给我买两千的。”

“信信信!”乔一钰这下开心了,剩下一千八可以买多少发绳啊,丢一根就丢一根吧!

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转头揪住他的衣袖:“我还有八百多亲密付,你换成零钱转给我,我不要放你那!”

陈最这次没答应:“那不行,之前说好了是亲密付就是亲密付。”

“你还总反悔呢!”她不满,并且拿出案例振振有词,“万一,万一我被人绑架了,逃跑的时候需要钱,结果付钱的时候发现你把亲密付关了,那我万一死外面了怎么办?那都是你害的!”

陈最停下脚步,垂落视线看向仰头冲着他叭叭叭的人,抬手勾住她的下巴:“没事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万一呢!”

“没有万一,”他看着她的目光比平时认真,“我不许!”

她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叉着腰哼道:“你不许有用吗?”

“你只要少跟莫名其妙的人来往,就不会有事。”

乔一钰却听懂了他在暗指齐远那件事,默然片刻,生硬地转开话题:“说钱呢,说别的干什么。”

他就跟她说钱:“我要看到我的钱,用在了哪里?”

她据理力争:“你给我了,管我怎么用?”

“我给的是你,不是乱七八糟的别的什么人,”陈最也揪着字眼不放,“你给自己买东西,我没意见。但你想花我的钱,用在别人身上,那就是不可能!想都别想!”

她讷讷:“我什么时候花别人身上了……”

他没好气地提醒:“棉花糖。”

乔一钰突然想到什么:“你那天跟着我去了不夜城?为什么我做的事你都知道?”

陈最不语。

“而且那朵棉花糖是我自己吃的。”

他阴阳怪气:“你买的时候可未必那么想。”

乔一钰语塞半晌,妥协道:“那你把亲密付打开!我买颗喉糖。”

陈最点了几下手机,又把她关机的手表拿出来给她。

乔一钰开机时才后知后觉,他当时为什么要拿走她的手表,并且关上了机,脸不由一红。

陈最连做坏事都做得滴水不漏。

含着喉糖往回走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饼,站在路灯下叫住她。

扭开后,乔一钰认出那是一块遮瑕膏,陈最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手指在膏体上蹭了下,一一点开在她脖颈和锁骨处。

那里有他咬过的痕迹。

“阿姨问你买了什么,你就说我在学编程,所以买了把键盘,”陈最说了一个品牌名,“常规款的价格大概在一千五左右,剩下的钱你就说买了点吃的给我。”

他在教她怎么应对家长。

看在他给自己省出一千八零花钱的份上,乔一钰乖巧地点点头。

他抹完站直,问她:“如果问你嗓子怎么回事呢?”

乔一钰绞尽脑汁想了想:“吃辣条辣的?”

陈最点点头:“如果你以后再也不想吃辣条的话。”

乔一钰马上改口:“那……那压力太大了,怕考不上好高中急的。”